王殿下。”
言怀圩放下茶盏,发出一声谓叹,“你就是卓琅?”
“是。”卓琅扯着嘴笑,态度恭敬,能不多说就不多说的模样。
所以这恭敬就有待考究了。
言怀圩像是知道卓琅的想法,似笑非笑地支着下巴看人,片刻后,他道:“本王知道你是在帮侍郎做事,可据京中消息,这侍郎是安王势下,你跟着他不就是在为虎作伥吗?要不你另投明主吧,你瞧本王如何?本王还是很欣赏当初那个以一计挡万军的卓司军的。”
卓琅躬身,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声音微颤,“多谢殿下厚爱,但琅心无大志,当初既已致士便不会轻易改变,我跟着他也只不过是为了报恩而已。来日一朝情了,我便回我该回的地方去了。”
话语中满满都是遗憾,但他的面上一片淡然,完全没有话中的无奈与黯然。
也不知言怀圩信没信,总之他不再提及这件事了
原先还是照常的叙旧,但突然话题一转,运粮一事便被他毫不在意地说了出来。
“你们那个侍郎胆子可真大啊,身为朝臣竟敢私自囤粮,听说安王兄已经派人将东西都收尽泉州府了,但这几日怎么又有这么多的米粮进我沧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