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血脉觉醒那日,迟伍动用家主的权利,将所有人招呼起来去观礼。他嘴上说得好听,说迟逾白作为他兄长独子,该有这般待遇,“我们逾白将来肯定能撑起我们迟家的重担,如我去世的兄长般,前途不可估量。”
这话听得人头皮发麻,说不出的古怪,没人说不是,也没人应和。
“走吧,宋兄。”
迟伍表现出了迫不及待,嘴角高高上扬。
宋芙这两日一直和迟逾白在一起,少年话很少,她单方面说十句都得不到回应,“哥哥,你……”该说什么,说不要抱有期待,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吗?
宋芙闭上嘴。
锋利的刀划破了少年的掌心,温热的红色鲜血随之流下,滴落——
窃窃私语响起。
“怎么没反应?”“我血脉觉醒的时候没那么慢啊。”“是血不够多,还是怎么样?”“我还记得家主当年觉醒时,光可是刺眼呢。”“你说的是前任家主,千百年唯一一个。”“那家主的儿子也不该差劲啊,该不会他根本不是我们迟家的孩子吧?”
迟逾白蓦然抬头,看向刚才说话的人,眼神如刀凌冽。
终于,迟逾白脚底的小圆盘亮起了一丝白光。
“这算什么?”没有出现虎的表征就算了,居然连图腾都只唤醒了那么一点,别说不比支系的孩子了,这种血脉浓度,还不如杂灵根的普通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