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位于市郊,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仓库里。-1¢6·k-a-n.s!h·u_.¨c¢o!m_
他们见到了那几个所谓的设备贩子。
为首的,是一个长着三角眼的中年男人。
他满脸都堆着虚伪的笑容,嘴巴像是抹了蜜糖一般甜腻。
一见到陈海洋等人,便唾沫横飞地把仓库里那些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旧设备,吹嘘得天花乱坠,仿佛是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哎呀!陈老板,您可真是有眼光!”
“您快瞧瞧这批烘干机,虽然是二手的,但您看看这成色,保养得跟新的一样!效率高得很,绝对杠杠的!”
“还有这台鱼丸机!我跟您说,用它打出来的鱼丸,那叫一个又弹又鲜!保管是您打开市场的超级利器!”
陈海洋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表情。
他没有轻易开口,只是迈开步子,仔仔细细地观察着那些散发着浓重机油味的机器。
有些机器的金属铭牌,字迹已经模糊不清,难以辨认。
有些机器的表面,则明显有着近期才刚刚翻新过的崭新油漆痕迹。
就在他弯下腰,仔细查看一台鱼干烘干机的电机部分时。
潮汐印突然传来了一阵虽然微弱,但却异常清晰的示警!
一股源自那台电机内部深处的、充满了“衰败”与“虚弱”意味的细微情绪波动,被他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了!
他的心头,猛地一凛!
紧接着,他又将注意力投向了摆放在旁边不远处,一台号称是“进口”的鱼糜打浆机。
潮汐印再次传来类似的警示之感!
甚至,在那股“衰败”的情绪之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欺瞒”意味!
陈海洋的心中,顿时如同明镜一般雪亮!
这伙人,怕不是拿一些以次充好的劣质翻新货,甚至是已经快要彻底报废的破铜烂铁,来糊弄他们这些外行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缓缓直起身子。.k~y,a¨n¢k·s..!c_o′m?
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个依旧在喋喋不休的三角眼,语气淡漠地开口道:“老板,你们这批货,看来不太适合。”
“恐怕,我们是消受不起了。”
那三角眼的脸色,在听到陈海洋这句话的瞬间,微微僵硬了一下。
他还想再巧舌如簧地辩解几句,却被陈海洋那一个看似平静,实则凌厉无比的眼神,给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陈海洋虽然年纪轻轻。
但他身上那股,因为经历了两世风浪磨砺,而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沉稳厚重气势。
以及那双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锐利深邃眼眸。
却让这些常年混迹于江湖,走南闯北,见惯了各种场面的设备贩子们,也不敢轻易在他面前造次。
“哥,张强,我们走!”
陈海洋招呼了一声,头也未曾回一下,便带着陈海生和张强,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了那间充斥着谎言与欺骗的仓库。
“海洋,那些机器……真的有那么差吗?”
走在返回的路上,老实巴交的张强,还有些不太理解地挠了挠头。
在他看来,那些机器虽然旧了点,但至少看起来还算完整。
“十有八九,都是些快要散架的坑人玩意儿。”陈海洋的语气十分笃定。
“咱们要建厂,设备就是咱们的根基,是咱们将来生产出好产品的保障!”
“绝不能在这个最关键的环节上出任何岔子!宁缺毋滥!”
有了这次被奸商险些坑骗的教训。
陈海洋在之后寻找设备的过程中,变得更加谨慎小心。
他再次通过那位退休的老教授,以及酱料厂的那位周老师傅的人脉关系。
几经辗转,终于打听到了几家位于遥远的上海市,专门从事二手工业设备调剂的大型公司。?白!马.书*院* ,首_发`
这一次,他没有再假手于人。
而是亲自带队,领着陈海生和张强,踏上了前往上海的火车。
在上海一家规模颇为宏大的二手设备交易市场里。
陈海洋凭借着潮汐印那近乎于“作弊”一般的强大感知能力,对每一台备选的设备,都进行了细致入微的甄别。
他能够清晰地“听”到。
哪些机器虽然看起来有些老旧,但其核心的部件,依旧“强健有力”,充满了澎湃的动力。
哪些机器,则仅仅是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