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卡蓦地仰头,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癫狂长笑:“哈哈哈哈,小娃,倒要多谢你。” 这一瞬间,天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搅动。原本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迅速被墨色乌云笼罩,那些乌云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赶着,以极快的速度汇聚而来,层层叠叠,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进这无尽的黑暗之中。电芒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时而如银蛇般蜿蜒游动,在漆黑的云层中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时而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下方的大地映照得忽明忽暗,每一次明暗交替,都让人心惊胆战。狂风呼啸而起,吹得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粗壮的树干在狂风中剧烈摇晃,树叶沙沙作响,那声响仿佛是树木们在为即将到来的巨变而哀鸣。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天际,一道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巨大拱门缓缓浮现,那正是天道之门。它高耸入云,周身缠绕着古朴而又强大的符文,符文闪烁间,似在诉说着天地间最古老的秘密,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门的两侧,混沌之气翻涌,不断有奇异的光影穿梭其中,那些光影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仿佛连接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给这场变故增添了更多的神秘与危机。
在这风云变幻间,一扇古朴厚重的天道之门缓缓浮现于库比卡面前。此门周身刻满了神秘而古老的符文,符文散发着微弱却神秘的光晕,那光晕如同一层薄纱,笼罩着大门,仿佛在诉说着太古的秘辛,每一道光晕的闪烁,都似在唤醒沉睡的记忆。库比卡目光瞬间炽热得如同燃烧的火焰,眼中满是贪婪与渴望,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那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试图推开那扇通往超凡境界、梦寐以求的大门。他咬紧牙关,浑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竭尽全身之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每一颗汗珠都仿佛承载着他的希望与挣扎。然而,任凭他如何发力,那门却如亘古存在的巍峨高山,扎根于天地间,纹丝不动,仿佛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库比卡的笑容瞬间如被寒霜冻结,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紧接着被不甘与落寞填满。他心中满是复杂的感慨,这一路走来,多少艰辛只有自己知晓,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踏过无数强者的尸体,原以为借外力登顶便能畅行无阻,如今却发现,这不过是虚幻的泡沫,一触即破。他缓缓松开双手,身子微微佝偻,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长叹道:“终究是借外力达成,能至九品巅峰圣元宗师之境,己属意外之喜。”
他的身躯在无形的强大压力下,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微颤动。那压力恰似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令他几乎动弹不得。脖颈处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不安地扭动。他缓缓转头,动作僵硬而迟缓,仿佛这简单的动作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那目光仿若穿透了层层叠叠的黑暗,好似从九幽地狱最深处艰难射出,阴鸷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带着足以让人血液冻结的刺骨寒意,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首首地锁定在项问天身上。此时此刻,在他眼神深处,决绝与疯狂如汹涌澎湃的暗流,相互交织翻涌。恰似那陷入绝境、西面楚歌,身后己无退路却仍拼死挣扎的困兽,周身毫无保留地散发着一股仿若能将整个天地都无情吞噬的不顾一切的狠厉气息。他牙关紧咬,腮帮子高高鼓起,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锁在口中。紧接着,从那紧咬的齿缝间,冰冷的话语仿若裹挟着极地寒风般艰难挤出:“把你那袋酒交出来,若是乖乖听话,我尚可大发慈悲,留你们一个全尸,否则……” 话未说完,他猛地一挥手,周身灵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般瞬间激荡起来。那股浓烈的威胁之意,仿若实质化的黑色烟雾,以他为中心迅速弥漫在西周的空气中,眨眼间,便令周遭的温度都好似被寒霜笼罩,骤降了几分 。
项问天的神情仿若被一层寒霜严严实实地覆盖,冷峻中透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的双眸仿若幽邃的寒潭,深邃而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地凝视着前方潜在的危机。周身气息看似内敛,可那股若有若无、隐隐散发的压迫感,却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此刻的他,恰似一位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久经磨砺、满身战意凛冽的战神,双脚稳稳地扎在地面,仿若生了根一般,坚定地站立在赵樱空身前,周身气势仿若实质化的屏障,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