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红艳竟为那十恶不赦的白正新求情,白正权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悦。~x?h·u/l_i-a\n,.+c/o′m_
他微微低头,目光扫向那双紧紧揪着他衣角的小手。
那双手,原本应是柔软细腻,此刻却因惊吓过度,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像是两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
“你关心他?所以才帮他求情?”不知怎的,白正权脑子一抽,竟阴阳怪气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在这愤怒与担忧交织的情绪中,会说出如此莫名其妙的话。
杨红艳听了这话,心中又急又气,忍不住在内心低骂白正权。
她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白正权,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焦急,赶忙解释道,“二少爷这说的哪里话呀?我怎么可能会心疼白正新这种畜生!他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我恨他都来不及。我只是……只是不想他这般污秽之人,脏了大少爷的灵堂啊。大少爷一生磊落善良,如今刚走,灵堂应是清净之地,怎能被白正新这等腌臜货玷污了去。”
不得不说,杨红艳这张性感的小嘴确实能说会道,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情真意切。
白正权听她这么一说,心中那股莫名的闷气顿时消散了许多。
他微微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小厮们,语气依旧带着几分冷峻,“把他拖下去,让他禁足,没我的命令,不准他踏出自己院子半步。若有违抗,家法伺候!”
小厮们听闻,赶忙恭敬地齐声回应,“是,二少爷。”
话音刚落,几个身形壮硕的壮汉疾步上前,像拖死狗一般将昏迷不醒的白正新拖走了。
那几个平日里最会察言观色的扫地丫鬟,见此情形,赶忙手脚麻利地拿来扫帚、簸箕等工具,开始仔细打扫地面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迹,麻溜的抹去这不堪一幕留下的痕迹。
白正权缓缓转身,目光落在杨红艳身上。¢w′o,d!e*s¨h^u-c′h¢e.n`g?._c?o?m′
此时的杨红艳,头微微低垂着,发丝有些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又楚楚可怜。
白正权看着她,柔声开口,“这下满意了?心里有没有舒坦一些?”
杨红艳依旧低着头,没有回答。
夫君骤然离世,死得不明不白,她的心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又怎会有满意可言。
不过,刚才若不是白正权及时出现,恐怕自己真的会惨遭白正新的毒手,被那恶人染指,后果简首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杨红艳心中对白正权不禁涌起一丝感激之情,可这份感激在夫君离世的巨大悲痛面前,又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二少爷,刚才真的……真的太谢谢你了。”杨红艳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与后怕,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如果你再来晚几分钟的话……”话未说完,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剩下的话语卡在那里,怎么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嘴唇微微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脸颊不断往下砸落,滴在她那素白的衣衫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白正权静静地看着杨红艳,心情无比复杂。
他的目光中,既有对杨红艳所遭遇之事的怜惜,又有对这一系列变故的无奈与纠结。
看着杨红艳如此伤心难过,他心中泛起一阵酸涩,“谢谢就不用了,你赶紧回房休息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让梅香带你下去休息。”
其实,从杨红艳嫁进白家的第一夜开始,就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由于白正艺心智不全,无法行夫妻之事,为了延续白家的香火,白正权便一首顶替哥哥跟杨红艳同房。
每个夜晚,他都在努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给白家留下一男半女。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如今哥哥己经离世,白正权扫了一眼杨红艳那依旧平平无奇的肚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与失落。[¥D天~¢禧^]小°D说ˉ?|网]¥ ???免(¨?费]阅??读^·°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每晚都如此努力地“卖命”,为何杨红艳依旧没有怀上孩子。
难道,白家真的要在这一代绝后吗?
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烦躁在他心底悄然滋生,如同藤蔓般缠绕着他的心。
现在哥哥突然死去,这个变故让白正权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按照白家的规矩,哥哥或弟弟去世了,活着的兄弟要续房,将去世人的家眷都过继给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