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样的级别也能去那样的地方学习?”
祁同伟被惊到了,他确实不理解其中的门道,所以表现的很茫然。′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呢?”赵立春望着他笑了,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祁同伟回过神,立马上前往茶杯里添热水。赵立春双手交叉放在身前,这才开始为他解答疑惑。
“你不了解很正常,一般来说,那个地方大多是省部级干部,最次也是厅局级干部的主场。但凡事都有例外,上面偶尔会召开基层培训班,培养县处级别的干部,但基本不会对外公开。”
“你这次能碰上,算是运气好。92年南巡以后,今年初确定了党的两个基本方针,一是继续深化改革开放,二、就关系到中纪委的两次特别会议,主题为反腐败。”
赵立春说到这里,喝了口茶才继续,“下半年全国推行《公务员暂行条例》,强调突出干部的重点成绩,主张干部年轻化、知识化。你是汉东研究生,年轻化和知识化都占了。”
“至于重点成绩,不用我多说嘛。三个月的基层工作经验,虽然不多,可‘合村并镇’的重点成绩己经突显了出来,孤山岭乡整合了周边资源后,发展的很不错,这是其一。\欣*丸_夲^神′栈` !已?发+布~最!薪`蟑_踕/”
“其二,国企股份制改革,大风厂和汉东机械厂的实际成绩,怎么也能拿得出手。最后,二桥的规划落成,江北区的群众座谈会,几十个亿的民生工程,是不是也要算上?”
“主城区那些被非法侵占的土地,经你之手撕开司法系统内部的腐败,这也是实质性的成绩。”赵立春将一切娓娓道来,这些事他全都给祁同伟记着呢。
祁同伟嘴唇蠕动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立春不以为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一桩桩、一件件,我在做之前都向省里表了态。这次巡视组来到汉东,我也是这个说法。”
“你当我赵立春是什么人?还需要吞掉你的全部功劳,来帮自己往上走?你错了,凡事只要你用心去做了,即便领导不为你表功,你的努力也依旧在。在哪里?在人心里。”赵立春伸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
他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他赵立春支持祁同伟,祁同伟再反过来为领导分忧,其中所得的功劳,赵立春不会独吞,也没有独吞。
正因为这样的原因,再加上今年的特殊性,上面召开基层干部培训班,祁同伟才有机会进去。¨b/x/k\a~n.s`h*u_.¨c.o\m.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祁同伟深感触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赵立春嘲笑道:“还是年轻啊,既然你的所作所为都讲究一个将利字摆在前,就别那么矫情。不是说自己是万里马吗?你走起来,我这个伯乐脸上也有光。”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诚恳道:“谢谢书记。”
赵立春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让他离开,“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祁同伟这才不再多言,又鞠了一躬,才选择退场。
时间很快来到了6月,天气渐炎热。梁群峰、梁家的问题总算有了着落,一切都和祁同伟分析的一样。
组织对梁群峰做出了双开处置,开除公职、开除党籍,没收其子梁军的违法所得,取消梁群峰一应待遇。检察院对梁军提起公诉,法院依法审判,以受贿罪、职务侵占罪等多项罪名,判处其有期徒刑十八年。
唯一幸免的梁华受党内严重处分,连降三级,发配偏远地区,以后再难回来。自此,整个梁家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曾经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那些个领导干部,纷纷做鸟兽散。
梁群峰一夜白头,回到家时,两个儿子一发配一进宫,女儿梁璐也丢了工作,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了,只能和他曾经漠视的工人、农民,一起挤在黑乎乎的筒子楼。
梁璐神情憔悴,经历了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终于长大了,成熟了。
“爸,先住着吧,现在房子不好找。我己经请人帮忙,把屋子隔成两间,先将就着吧。”梁璐麻木的将父亲请进屋子里,三十平米的小屋被隔了出来,父女俩以后就要相依为命。
这么多年下来,梁家攒下了不少钱,有一定的积蓄,按理说不至于过成这样。可现在的市场经济不开放,房子不好找,加上梁璐处处受人刁难,能有一个窝就不错了。
梁群峰出神的想着,他年纪大了,梁璐又没了工作,有积蓄也要考虑未来,难道以后要坐吃山空?
“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