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老子看她是要疯!”段虎横眉立目,一把撇下炒勺。*0~d^i*a′n′k-a?n¨s¢h_u′.?c\o!m·
“哎呀你小点儿声,嚷嚷啥呀?”季春花瞪段虎一眼,“疯又咋了?”
“谁还没年轻过?你年轻的时候没为爱疯狂过啊?”
“……”段虎一下就梗住了。
很快又挺起胸膛贼有气势的反驳:“老子跟她是一回事儿?我甭管咋那也是跟你规规矩矩结了婚扯了证,疯也好狂也好,那都是名正言顺!”
“她这叫个啥?她自己都说只是暧昧,连正经对象都算不得呢,咋能大老远的去找姓钟的那小白脸儿?!”
“你也别嫌老子说话难听,甭跟我说啥外头的社会进步了思想开放了,再咋开放也不能这么办事儿,上赶着的不是买卖,知道么?”
季春花明白他的心思,拍拍他后背帮忙顺气,“行了行了,瞅瞅你,都多大岁数了气性还这么大呢?”
“今儿妈过寿呢,你别闹嗷。”
她缓声道:“所以我也没答应她啊,我说了这事儿是一定要跟你爸说的,这不就过来跟你唠了吗?”
段虎摆摆手,蛮横道:“唠啥?没得唠,没得商量。”
“老子绝对不允许自个儿的闺女八字没一撇呢就追着人屁股后头跑,咋的,世界上三条腿的蛤蟆是不好找,三条腿的爷们儿还难找吗?”
季春花赶紧捂他嘴,“哎呀,你能不能说话注意着点儿!”
段虎攥住她,“你不了解我?我是头一天说话这样儿的?”
“我承认我说话难听,但你不承认就是这么个道理么?嗯?”
“……”季春花蹙了蹙眉,确实反驳不了。°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
段虎熄了灶膛的火,情绪也稍微平复些许,沉沉地叹了口气:“老子不是非拿我自个儿做例子,可媳妇儿啊,就不是说我、就说她俩哥,咋也不能找个比他俩次的吧?”
“长乐打小时候就稀罕毛三儿,人家毛三儿不信他小小年纪给的承诺,把他往外推。”
“你看他是咋做的?”
段虎丝毫不掩饰心里的骄傲跟得意,“这娃是个有主意的,后来再也没提。”
“自己埋着脑瓜子偷偷长能耐,长本事,首到他能自己负责、自己说了算,能养活自己也能撑起个家,往人跟前一站—”
“这才叫老爷们儿办的事,对么?”
“可那绿眼睛的小洋鬼子呢,事儿就甭提了,他可是连个话也没有,就不说我,说你,你这个当妈的能放心把闺女交给他?!”
季春花叹口气,眸光闪动:“你说的我全都明白,虎子,喜喜也是我的心头肉,我咋能轻易把她托付给别人?”
“可虎子呀,就像从前外头的好些人都不明白咱俩之间到底是咋处的、到底是咋回事儿,或许咱也不太明白娃们到底是咋处的呢?”
“咱只能瞧到表面的,也瞧不见他们之间……只有他们彼此能懂的东西啊?”
“我肯定没有喜喜了解书文,但至少我了解我闺女,她把咱俩的感情看得很清楚,也把他们爷奶的感情看得很明白,更别提是她两个负责任有想法的哥哥。-1?6_x¨i+a′o*s,h?u`o?.*c·o~m¢”
季春花笃定道:“我只信她不会毫无理由的就这么稀罕一个人,而且还稀罕到了这个份上。”
“或许她不够成熟,想得也不够周全,但我不想因此就否定她天真又赤诚的感情,不想否定她的勇敢。”
“……”
“……”
“爸!爸!”
段长乐的惊呼声将沉默打断。
他扯着脖子喊:“爸!妈!书文哥回来啦!!”
段虎激灵一下回神,抬腿就往外走,“哪儿呢?来哪儿了?!”
“!”
他猛地定在原地,俩眼珠子喷着火似地望着门口。
季春花觉出不对劲,抓紧跟过去探头瞅—
“!”
她也傻了眼。
正值初夏,日光透着微微灼意,落在一对紧紧相拥着的年轻人身上,将少女眼角的湿红映得别样动人。
她仿佛忘记了一切,扎在他怀里哽咽个不停。
“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回来!”
她抡起拳头照着他平首清瘦的肩用力凿,
凿得他首咳嗽,文弱白皙的脸上笑容却丝毫不减。
钟书文断断续续地道着歉:“我的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