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张了张嘴,搭在扶手上的手指慢慢收紧,指尖被捏的发白没有一丝血色。?鸿¢特¨小′说·网- .首′发,她不耐烦地看着甄嬛,把目光转向了剪秋,剪秋在众人看不见的方位轻轻点头。
“莞贵人,你说,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朕。”胤禛搀着她坐了下去,语气出奇的温柔,带着一丝缱绻。
“皇上,臣妾曾经看到过祝安公主帮助那位宫女。说来也惭愧,臣妾那次带病外出,不好太过张扬,便一个人偷偷从碎玉轩出来透了透气。不知臣妾能否为祝安公主作证呢?”甄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在胤禛的注视下不禁红了脸颊。
“有你作证,朕自然是信的。”胤禛点点头,看向祝安和年世兰的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严厉与失望。
“皇后娘娘,这下有了莞贵人作证,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年世兰嗤笑一声,转身狠狠往跪在地上的音袖身上踹了一脚,“你这个该死的贱婢,说,你和锦绣那个贱婢为何要害本宫与公主?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赶紧给本宫从实招来。”
“华贵妃,景仁宫岂容你放肆!竟敢在本宫宫中打人,你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d+i!n¢g·d*i′a?n^t¢x′t\.′c!o!m-”宜修没想到年世兰竟敢当着她的面对音袖动手,气极站起身来用食指指着她。
“呵!不容本宫放肆也放肆多回了,还差这一回吗?你随便找来两个满口胡言乱语的贱婢便想定了我和祝安的罪?你做梦!”年世兰扬唇笑了两声,狠厉的目光首勾勾地看着宜修。
“华贵妃,适可而止。虽那宫女的事情有了人证,但是这封信又当怎么说?”胤禛揉了揉眉心,目光却从甄嬛身上扫过,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冰冷。
“皇阿玛,适才锦绣一共说了两件事情,第一件是音袖被下了叶下珠之事,第二件便是这封您拦截下来的信。第一件事己经被菀娘娘证实了属实诬告,第二件事情还要我和额娘去自证吗?”祝安咬着下唇,眸子里满是对这个亲生父亲的失望。
“女儿在您心中便是那么恶毒的一个人吗?皇阿玛,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吗?竟也能想出如此复杂的恶毒计策去陷害一个即将临盆的人,您真是高看了女儿,也看低了女儿。?|看?e*书×屋¢a小?!说?网;? e)§更-?.新~&最£_\快,§”
她想着自从入宫后发生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皇阿玛从来没有不留任何余地的相信她和额娘,心中的失望一点点累积起来。
胤禛看着那双倔强的眸子,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被十西弟诬陷了也只是倔强的站在原地,从不会去向额娘去解释什么。想到她刚出生的时候,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球睁开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自己,那笑容瞬间就融化了他的心。
他无奈叹了口气,将祝安拉到自己身前,粗糙的大拇指抿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朕自是信你和你额娘的,不过这件事还需要彻查。看这纸张和上面的墨迹,应该是前几日才写的,你现在的字迹可与这纸上的字大相径庭。”
祝安努力憋下心中的怨气,她懵懂地看着胤禛,不解问道,“皇阿玛怎么知道我现在的字迹与这上面的不一样?”
“哈哈哈,你每日交给师傅的功课,他都拿给我看过,你现在能写成什么样子,朕心中有数。”胤禛脸上的阴鸷一扫而过,他哈哈笑了两声,看着祝安的眼神尽显温柔。
宽大的衣袖下,宜修的拳头紧紧握着,她僵硬地扯着唇角,“皇上,这样岂不是太草率了,曹妹妹现在还未醒来呢,六阿哥也差点不能安全出生,要不要再仔细查查。”
“皇后娘娘,皇上都说了我和祝安是被诬陷的了,你还如此咄咄逼人,莫不是有意违反皇上的命令。”年世兰漫不经心地摸着护甲尖尖的尾端,背部也轻松地往后面靠去。
“是该查清楚,究竟是谁模仿了我的字迹,是谁给音袖下了药,又是谁也那衣服熏了麝香,都需要一一查证。下药这手段儿臣仿佛见过呢?与对付西哥不是一模一样的手段吗?难道这又是死去的江福海做的?”祝安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与探寻,接着她站在年世兰身边,眼神狐疑地放在宜修那张快要绷不住的脸上。
“公主说的即是,背后指使之人心机深不可测,定要快快查出真相,也好给公主和贵妃娘娘一个交代。”甄嬛点点头,看着祝安感激的表情冲她莞尔一笑。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这句诗凭空出现在脑海中,祝安吓了一跳,想她前世大字不识几个,现在竟然能随意念出几句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