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给我儿的娘抬张凳子坐。”
“太阳大太,晒得我不舒服。”
说着,她看向谢秋书,啧了一声:“我儿,你虽不是我夫君的亲生儿子,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但你爹养你这么多年。”
“你不给他敬孝,也给为娘敬敬孝啊,我跟你爹成亲,你还没给我敬茶呢。”
话一出,现场倒吸了一口冷气,郡守恐惧地看了眼谢秋书。
这疯子不会被得大开杀戒吧?
他去京城汇报工作的时候,听到了民间一些声音,小部分说他大义灭亲,为民除害。
却有一大部分人说他是白眼狼,对养父恩将仇报。
他现在的地位,名不正言不顺。
他又没做出什么建树,若不是权力过大,他早就被人弹劾了。
对金鸢福这番话,谢秋书面色不改,他依旧在笑,笑意不达眼底。
更像是一只笑面虎。
他像毒蛇般盯着她,阴恻恻道:“在谢君卿叛国那日,我便断绝了跟他的父子关系,我谢秋书没有叛国的父亲。”
他喝了口茶,又道:“不过看来,你好像不知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再跟你说一遍。”
金鸢福知道他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看吧,这白眼狼再恶毒,也还是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她发干的嘴唇微努,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这样啊,那你先把谢姓改了呗,断了父子关系,又占着谢家的资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她摸着下巴歪着脑袋望了下天,苦恼的思索着,抿了下干到起皮的嘴唇。
随后对着谢秋书微微一笑:“我记起来了,当了婊子又立牌坊。”
她笑眯了眼,“很适合你哦,不知道姓什么的秋书。”
看着她那双清亮的眼睛,谢秋书恨不得首接掐死金鸢福,他心里气到扭曲,可一下掐死她,他又觉得没意思。
他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利,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张凳子坐,看在曾经的情谊上,我满足你的要求。”
他拍了拍手,吩咐手下:“去给谢夫人抬张凳子过来。”
等凳子抬出来,看到上面的东西,除了谢秋书,现场的人头皮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