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微拧,低头看着心口。
明明无事发生,为何心里发慌?
拍了拍胸口,沉了口气,她决定不在城里久留。
金鸢福那双眼睛太好辨认,男人在城里问了问,就有一位那天见过她吵架的人说:“我见过她,眼睛一模一样,只是那女子的脸跟你画像上的不同。”
男人问:“怎么说?”
“那女子的脸是一张烂脸,你上面这位,脸上没有一丝瑕疵,具体是不是同一人,我也不好断定。”
金鸢福走得很快,眼看快到城门口。
一道惊呼声从她后面传来:“咦,就是她,她在那里。”
这声音很大,还带着明显的嘲笑意味。
金鸢福心头一慌,总感觉这声音是在指她,她抓住背篓的绳子,头也没回。
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一样,疾速往城门外走。
闻言,男人把画纸往怀里一塞,像头牛似的,朝她飞奔冲去。
一边快速走,金鸢福一边悄悄回头看。
这一看,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男人拔刀快冲到了她面前。
她瞳孔一震,嘴里飙出一句脏话。
“死扑街!”
最后一个字说完,没有防身工具,她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男人的脸砸去,转身又跑。
此人练过武,还会轻功。
躲开石头,三两下就蹦到了金鸢福眼前,旋即刀口一横。
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金鸢福还想反抗,刀刃往脖子压了一点点,刀面瞬间染上了鲜血。
她不敢再动了。
抿了抿唇,强行讪笑道:“大兄弟,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是干啥呀,咱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啊。”
见她如此识时务,男人不屑地哼一声,然后扯出怀里的纸。
看了看纸上的画,又看看面前一脸苦相的女子。
他看着看着,骂起了娘。
“这他娘的,是一个人?”
真刀面前,一切手段都是纸老虎,压住快吓没的心跳声,金鸢福表面相当镇定。
她睁大眼睛去瞅男人手里的东西,只怪纸的质量还不错。
她不看清纸上的东西。
只得套近乎:“大兄弟,你在看啥呀?你是不是把我认成谁了?”
画像和面前丑陋的真人,让男人越看越糊涂。
他手一转,把画像举到金鸢福眼前,凶狠地问:“这是不是你?”
一看到画像上的人,金鸢福心凉了半截。
她知道这画是谁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