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地龙烧的正旺,弘历却觉得寒意刺骨。′5_4¢看/书¨ ,免.费+阅·读*他以为的母亲,不仅不是,还是他的杀母仇人。
“海兰察,带着这位老嬷嬷先安置下来吧。”弘历的语气平静的可怕。
他站起身抓着手中的信纸朝寿康宫走去。
寿康宫内,太后正在小佛堂安心礼佛。
听闻皇上驾到,这才捻着佛珠缓缓起身,坐到了榻上,她慈爱的问道:“弘儿今日怎么过来了?”
弘历面色平静的坐到另一边,将信纸拍到了炕桌上:“皇额娘,这是儿子无意之间得到的一封信。”
太后拿过信纸看到上面的字,瞳孔一缩,反问道:“弘儿相信皇额娘是上面写的这种杀母夺子的人?”
“儿子自然不信。”弘历笑了笑:“只是这消息若传扬出去,难免会有损皇额娘的清誉,还请皇额娘为儿子解惑。”
太后手中的佛珠转得飞快,皇上竟然拿到了这封信,必定对他的身世也有所怀疑。
良久,她才叹息一声:“弘儿你确实不是皇额娘亲生的。”
弘历放在膝上的手掌猛地收紧。+x-k,a¢n+s¢h-u+j_u?n+.~c\o¢m^
太后继续说道:“你的生母是钱氏,当年她随还是雍亲王的先帝微服私访,却路遇匪徒,她为救先帝,不幸被匪徒凌辱……”
“为了保全皇家颜面,亦为了避免你被他人议论,先帝便将你记在了我的名下。”
“原来如此。”弘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皇额娘。儿臣发现储秀宫的一个小太监,与皇额娘还有朕长得颇有一些相似。”
太后手中的佛珠一顿,笑道:“这世上总有长得相似的人……”
“是吗?”弘历冷声打断:“朕还以为是皇额娘滞留宫外那一年生下的孩子呢。”
“你说什么?可是高氏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了!”太后猛地扭头望向他。
“一个小太监,成日在朕面前晃悠!朕的还能看不出来他长得和谁像吗!”
弘历疲惫闭上眼睛:“朕都己经猜到了,恐怕那小太监就是皇额娘在被匪徒玷污之前怀上的龙子吧。”
“只是即便将他带回宫,他血脉存疑,皇家不一定留他,还不如放养在农家,对吧。”
“皇额娘杀了朕的生母,这也要想想该如何处置,那小太监才是!”
“弘历!”太后厉声喝道!
“哀家就算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也养育了你这么多年。·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你那个弟弟己经够可怜了,明明是皇子,现在却成了一个……唉!”太后放软了声音。
弘历睁开眼睛:“那皇额娘就带他去五台山专心礼佛吧,日日供奉朕生母的牌位赎罪。”
“好!”太后应声,整个人却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她从未想过这件事如此隐秘,居然还会被扒出来。
太后离宫,途中不幸遭遇匪徒,皇上大怒,处置了一批庸禄的官员!
就在这时,传来了皇贵妃有孕的消息,皇上倍感欣慰,大封后宫,嫔位之下均晋了一级,同时追封了一些太妃
而后宫妃嫔们的心思又活络起来,皇贵妃有孕,皇上总不能一首歇在储秀宫吧。
一时之间,后宫嫔妃争相装扮。
钟粹宫内,尔晴试探道:“娘娘,皇贵妃有孕,后宫嫔妃都打扮的十分鲜丽……”
纯妃抬手:“好了,本宫不想听,你们都下去吧。”
她倚在榻边,静静的桌案上用茶水写了春和二字,眉眼间满是柔情……
尔晴走出殿外,眼中浮现出几分野心,她喜塔腊尔晴,容貌美丽,祖父是刑部尚书兼议政大臣!
凭什么要一首做卑躬屈膝的婢女!既然纯妃不争,就莫怪她争了!
尔晴日日守在皇上必经的宫道上。
皇上敬重先皇后,而她是先皇后的大宫女,皇上肯定会注意到她的。
皇上的銮驾缓缓缓缓从她身边路过,却并未停留,尔晴眸中闪过一抹失落……
就在这时,銮驾缓缓停了下来,她心中一喜……
却听到一阵女声:“本宫若是没看错,这是先皇后身边的尔晴吧,现在不是在钟粹宫吗?”
“本宫的储秀宫和钟粹宫一个在东六宫,一个在西六宫,隔的这么远……”
她说着,缓缓起身,在芝兰的搀扶下走下辇轿。
尔晴心中慌乱,皇贵妃居然也在……
她强作镇定道:“回皇贵妃,奴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