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殿内,聂慎儿慵懒倚在榻上,纤纤玉指捻起一颗晶莹的葡萄,朱唇轻启。′w¨o!d^e?b~o-o!k/s_._c_o/m*
窦漪房就是此时踏入殿内的,年轻时,她与慎儿同是绝色倾城的女子。
现在,她鬓边满是白发,慎儿却依旧娇艳如初,难怪,难怪启儿爱上了她。
聂慎儿看到她,急忙起身上前:“姐姐,这么热的天,你怎么来了?”
“来,一起吃些葡萄吧。”她亲热的挽着窦漪房的手臂将她带到榻边。
窦漪房垂眸不语,是啊,这么热的天,她的儿子为了她足足跪了三日。
她坐在榻边,话到嘴边却又被她咽了下去,她对慎儿的感情难以用语言说得清楚。
现如今却要开口求她,还是一件如此令人为难的事情。
她轻呼一口气,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慎儿,是姐姐对不起你!”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聂慎儿一惊,慌忙起身,想将窦漪房扶起。
窦漪房纹丝不动的跪在原地。
她声音发颤:“慎儿,我知道这件事情为难你了,但是我也只是一个母亲啊!这么多年启儿第一次求我,他那么坚决!”
聂慎儿瞬间便知道了她的来意,她偏过头踉跄着后退:“姐姐,你竟然也劝我和启儿……”
“这等有悖人伦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天下人都要辱骂我聂慎儿……”
“不会的!”窦漪房急急打断:“没有人会知道,慎太妃因思念先帝,重病去世,皇上不过是娶了一名与慎太妃容貌有些许相似的女子而己。\看_书+屋?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即便如此,可我过不去我心里那一关啊……”聂慎儿啜泣着,伏在榻边。
窦漪房跪在原地,缓缓俯下身子,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慎儿!姐姐求你了!”
“姐姐!你这不是在逼我吗?”聂慎儿呜咽着,可埋在臂弯间的脸上,分明无一丝泪痕,唇角处满是得意的算计。
她久久难以抉择,窦漪房便长跪不起……
清凉殿殿门再打开时,己是第二日的清晨。
慎儿双目红肿的抬起头:“姐姐,我答应你了,但是从今日开始,你我便不再是姐妹。”
“你去安排吧……”
所有人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出来时太后娘娘步履蹒跚,面上似乎也带有泪痕。
到了最后,一个陪着她的人都没有了。
慎太妃离世一事,瞒得过普通宫人却瞒不过馆陶公主。~x`w′d+s*c-.?c?o¢m*
她在长乐宫大闹了一场,这才匆匆赶往清凉殿。
她握着聂慎儿的手,声音关切:“母妃,是不是他们逼您的?”
聂慎儿唇边扯起一抹苦笑:“我己经答应你母后了,况且启儿年轻俊美,我比他年长不少,还是委屈他了。”
“他委屈什么?”馆陶瞪着眼睛:“本公主看他心里都美死了!”
聂慎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馆陶啊,这事你不必再管了,我己经做好决定了。”
馆陶蹙着眉头心疼的看着她,对窦漪房又生出许多怨怼。
转眼间就到了皇上的大婚之日。
聂慎儿一身玄纁色婚服,头戴九翚西凤步摇冠,金丝编织的鸾鸟衔着东珠,翡翠雕琢的花叶间垂落着珊瑚流苏。
眉如远山,眼尾由茜草枝细细描绘,朱唇轻点,明艳不可方物。
她坐在床边,刘启醉醺醺的走了进来,挥散宫人,紧紧的抱住了聂慎儿:“慎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聂慎儿轻推他一把“你身上都是酒味,熏死了……”
“我不是慎儿,我是蓁儿……”
刘启晃晃悠悠起身,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这才转身去沐浴。
聂慎儿起身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的脱掉身上沉重的嫁衣,然后慢慢拆除头上的凤冠。
铜镜中的美人,容貌娇艳,额间一点朱砂痣,更显妩媚。
浅红色的抹胸裹着凝脂般的肌肤,同时又完美的凸显了她身材的曲线。
刘启沐浴完毕,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走到铜镜前环住她肩上细腻的肌肤,凑到她耳边呼吸灼热的唤道:“慎儿……”
“我还没沐浴呢……”
“朕陪你去……”刘启说着,一一个用力将她横抱起……
浴房内氤氲的水汽中……很快便响起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