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只是闲聊。′d,a~w+e/n¢x?u/e¨b/o`o!k-._c·o′m*”
“司砚修这人...”他摇晃着手中的杯子,“确实是个迷。”时欢的手指一颤,茶水差点洒出来。她以为他会吐露出什么不为人知的信息出来。舞台上,钢琴独奏部分如泣如诉,音符在空气中震颤。盛天淮忽然倾身向前,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直视着她:“叶小姐今晚来,就是为了打听司砚修?”盛天淮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精准地切入时欢的防线。她呼吸一滞,杯中茶水表面荡起细微的波纹。抬头时,她看见盛天淮摘下了金丝眼镜,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锐利,在包厢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那个温文尔雅的商业精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让她后背发凉的危险存在。“还是说,”盛天淮倾身向前,“你喜欢司砚修?”这个荒谬的问题让时欢差点呛到,她捂着嘴咳嗽起来:“什么?当然不!”盛天淮靠回沙发,重新戴上眼镜,又恢复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开个玩笑。”这个男人切换面具的速度快得令人心惊。“你跟了司南城这么多年应该也知道,”他顿了顿,“司家关系复杂,很多事情不像表面上那样。”他抿了口酒,喉结滚动:“如果你对司砚修有着不该有的好奇,我劝你打消念头。”镜片后的眼睛直视她,“否则到时候,司南城恐怕也很难保你。”舞台上,交响乐突然进入高潮段落。激昂的旋律掩盖了时欢过快的心跳。她明明什么都没开始问,盛天淮却像是早已看透她的来意。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感觉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她低估了盛天淮。这个男人远比表面危险,他像蜘蛛一样早已织好网,只等她自投罗网。“谢谢你的提醒。”时欢强撑着微笑,声音比想象中平稳,“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盛天淮的目光从舞台上移到她脸上。音乐声渐强,他的声音却奇迹般地穿透了旋律,清晰传入她耳中:“我对你很感兴趣。”时欢蹙眉。她抬头,对上盛天淮似笑非笑的眼睛。“不必紧张。”他给她续茶,“纯粹是商业角度。盛氏影业需要你这样的演员。”时欢不动声色地呼气。这是试探,还是真心?盛天淮的每句话都像俄罗斯套娃,剥开一层还有一层。“盛总抬爱了。”她端起茶杯掩饰内心的波澜,“我和寰亚还有合约。”“三年多而已,违约金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时欢放下杯子,直视盛天淮的眼睛:“在盛总眼里,我这么优秀?”她试图从那片深邃中找出戏谑或算计的痕迹。盛天淮笑了。这个笑容与之前礼貌性的微笑不同,带着某种时欢读不懂的暗涌。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描摹着杯沿,“叶小姐。”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了几分,“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时欢一怔:“不是上次的晚会吗?”“三年前,《暗夜行者》首映礼。”盛天淮的指尖停在杯口,“你站在红毯尽头,穿着一条墨绿色长裙,记者问你为什么接这么压抑的角色,你说——'有些黑暗,只有直面才能跨越'。”她确实说过这句话,但那是个小型文艺片,现场观众不超过百人。“那时你就...”“就想认识你?”盛天淮轻笑,“不,那时我只是记住了这双眼睛。”他忽然倾身向前,距离近得能让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直到上次,我在酒会上看到你对着司南城假笑的样子,才真正产生了兴趣。”那天,她和司南城确实在冷战中。“盛总说话都是这么直白的吗?”她扯了扯嘴角。“对待优秀的东西,”盛天淮的目光从她的眼睛滑到嘴唇,又慢慢游移回双眼,“我自然想努力去争取。”这句话像一块烧红的铁,直接烙在时欢的皮肤上。她没想到盛天淮会如此不加掩饰地表达情感。包厢里的温度似乎骤然升高。时欢移开视线,看向舞台。交响乐正进行到舒缓的段落,小提琴的旋律如泣如诉。她强迫自己专注于音乐,而不是身旁这个危险的男人。“司南城给你什么条件?”盛天淮突然问,“片约?代言?豪宅?”他轻笑一声,“总不至于是爱情吧?”时欢的指尖在茶杯上收紧。这正是她最不愿面对的问题。她和司南城之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