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什么游戏。”
“那就告诉我规则啊!”
时欢猛地提高音量,前排司机吓得缩了缩脖子,“每次都是这样,司南城!你把我蒙在鼓里,然后怪我乱闯!”
司南城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为对话已经结束。
当他又开口时,声音疲惫得不像话:“盛天淮和我大哥有生意往来。”
接下来的路上,司南城的话,就像是颗种子,在时欢的心里生根发芽。
他点到为止的警告反而成了最好的指引。
如果盛天淮真与司砚修有联系,那接近他,或许就能找到父母死亡的真相。
郊区的雨下了整整三天。
“叶小姐,请别走太快。”
身后传来保镖低沉的提醒,时欢猛地停住脚步。
她转身看着这个叫阿权的男人,他是司南城安插在她身边的“影子”。
方正的脸上永远没有表情,黑西装下的肌肉随时处于戒备状态。
“我去女洗手间,“时欢一字一顿地说,“你也要跟?”
阿权面不改色:“我在门口等。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时欢咬紧后槽牙,推开洗手间的门。
镜中的女人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连续两天的郊区拍摄让她疲惫不堪,但更折磨人的是这种24小时被监视的感觉。
自从慈善晚宴后,司南城明显加强了控制,连她见林沐沐都要提前报备。
冷水拍在脸上,时欢强迫自己冷静。
回到酒店餐厅时,晚餐高峰期已过。
时欢选了角落的位置,阿权像座雕塑般站在三米外,引得其他客人频频侧目。
“一份凯撒沙拉,不要面包丁。”她对服务员说完,又补充道,“再加一杯马天尼,谢谢。”
阿权皱了皱眉:“司先生说过——”
“司先生不在这里。”时欢打断他,“而我现在需要酒精,除非你想看我现场发疯?”
阿权闭了嘴。
酒上来后,时欢小口啜饮着,让冰凉的液体舒缓紧绷的神经。
这家五星级酒店装潢奢华,水晶吊灯将大堂照得如同白昼。
她来时太累,竟没注意到前台铭牌上的“盛氏集团”字样。
就在她环顾四周时,整个人僵住了。
在餐厅最里侧的包厢区,盛天淮正与几位商务人士交谈。
他今天没戴眼镜,灰色西装内搭浅蓝色衬衫,举手投足间透着与司南城截然不同的儒雅气质。
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盛天淮突然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叶时欢迅速低头,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不该在这里与盛天淮接触,阿权肯定会如实汇报给司南城。
但当她再次抬眼时,盛天淮已经结束了谈话,正朝她走来。
“叶小姐,真巧。”盛天淮停在桌边,声音温和,“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阿权立刻上前半步,肌肉绷紧。
时欢抬手示意他退下:“盛总好。”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您也住这家酒店?”
“算是吧。”盛天淮微笑,“这家酒店是盛氏旗下的。”
他看了眼窗外渐大的雨势,“介意我坐一会儿吗?雨太大,我的车还没到。”
时欢瞥了眼阿坚铁青的脸色,突然有种叛逆的快感:“当然不介意。”
盛天淮拉开椅子坐下,身上淡淡的香味取代了餐厅的食物气味。
不同于司南城那种侵略性的存在感,他的气场更似温水,让人不知不觉放松警惕。
“马天尼配凯撒沙拉?有趣的组合。”
时欢笑。
盛天淮的目光扫过她疲惫的脸,“来这附近工作?”
“嗯,来拍戏。”
“你之前拍的《九霄引》原着我很喜欢。”他接过侍者递过来的茶水,“特别是女主角在雨中祭奠师父那段,很打动人。”
叶时欢惊讶地挑眉:“您看过原着?”
“闲暇时的一点爱好。”
他微笑时眼角有细小的纹路,比电视上看起来更有人情味,“比起商业并购案,小说更能让人放松。”
时欢突然发现盛天淮的右手腕内侧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形状像个月牙。
盛天淮注意到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拉了拉袖口:“年轻时不懂事留下的。”
他转移话题,“这里的提拉米苏很不错,要试试吗?”
接下来的半小时,他们聊了文学、电影,甚至讨论了最近的艺术展。
盛天淮的见解独到却不卖弄,时不时冒出的冷幽默让叶时欢几次差点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