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两间病房相连的隔门前,轻轻推开那道平时锁着的门。
两间病房瞬间变成通透的空间,像极了他们北城公寓里那间打通的主卧与书房。
“这样行了吧?”她站在门边问。
陆沉已经躺回自己床上,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冲她伸着:“晚安吻。”
时欢笑着摇头,却还是走回去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回到自己床上时,她故意将隔门的空间又拉大了一点,任由温暖的灯光从那边流淌过来。
“晚安。”她冲着光亮处说。
“睡不着就过来。”陆沉的声音混着被子摩擦的声响传来,“我这边永远给你留位置。”
翌日上午。
icu的自动门又一次在应宛如面前无情地闭合。
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抠住门框,直到安保人员不得不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这是第六天了,第六次被那该死的蓝白警戒线挡在门外。
“让我进去!”应宛如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炸开,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头上,“那是我儿子!你们凭什么——”
佐藤健一抬手示意警员退后,自己挡在门前。
他态度恭敬却不容置疑:“抱歉,薛女士。薛汾先生目前是重要嫌疑人,禁止与外界接触。”
“放屁!”应宛如精致的面容扭曲了一瞬,手提包砸在墙上,口红和粉饼盒散落一地,“我儿子躺在里面快死了!你们不去抓真正的凶手,在这跟我讲他是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