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的去路,肥胖的身躯像堵肉墙:“你是演员?我看过你......”
他喷着酒气的嘴几乎贴到她耳边,“那场床戏......很火辣......听说你来日本学习?获得很多奖项的《水怪》是我投资的......有没有兴趣跟我聊聊?”
时欢一巴掌拍掉他伸过来的手。
她迅速退到栏杆边,摸到冰凉的金属扶手:“田中先生,你认错人了!请您自重。”
“装什么清高?\"田中突然拽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盛天淮玩得,到我这酒......”
“田中常务。”
玻璃门突然滑开,盛天淮的声音像刀切进凝固的空气中。
他站在光影交界处,左手握着尚未熄灭的手机。
田中僵了一瞬,随即堆起谄笑:“啊,盛先生!我们正聊到您投资的电影......”
盛天淮没说话。
他挂断了手机,沉着脸走来。
他停在距离对方半步远的位置,日语流利得可怕,“令郎在早稻田的保送资格,听说董事会还有异议?”
田中脸色瞬间惨白。
他张了张嘴,最终灰溜溜地挤出一句“失礼了”,酒杯都没放就仓皇逃走。
时欢这才发现自己的礼服后背已经汗湿。
夜风拂过,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爬。
她弯腰去捡掉落的手机。
“能走吗?”盛天淮突然问。
时欢抬头,发现他正盯着她红肿的脚踝。
方才的刺痛此刻变成绵密的钝痛,但她还是直起身:“没事。”
“合作黄了?”时欢问。
方才田中提到的三井银行,正是盛天淮今晚要签的并购案关键方。
盛天淮解开西装扣子,从内袋掏出个丝绒盒子:“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