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会议桌中央，核心算法模块上那个红色警告标志，刺眼得如同巴黎那晚的枪火。

“开始吧。”霍骁坐下，声音平静得可怕：“先汇报系统漏洞的溯源结果。”

“霍总，系统漏洞己经确认是通过第三方接口植入的。”

技术总监调出一段代码，“伪装成了常规数据包，但内核是定向爆破程序。”

霍骁盯着那段闪烁的红色代码，突然轻笑了一声。

这一笑牵动了肋骨的伤，疼痛顺着神经首窜上太阳穴。

他端起咖啡杯的手稳得不可思议，只有杯面微微晃动的黑咖啡映出他眼底的寒意。

“盛和资本提供的接口？”

技术总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但技术签名被刻意修改过，初步判断是...”

“司家的手笔。”霍骁放下杯子，陶瓷底座与玻璃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方平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骤变，俯身在霍骁耳边低语：“刚收到消息，红蝎在滨江码头现身了。”

霍骁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他抬手示意会议暂停。

洗手间的镜子里，霍骁看见自己额角渗出的冷汗。

他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过手腕。

镜面突然映出身后的黑影，他反应极快地转身，肋间传来的剧痛却让动作慢了半拍。

“霍总别紧张。”方平连忙后退半步，“司南城的人己经包围了码头，我们要不要......”

“让人盯着司家。”霍骁扯松领带，声音压得极低，“红蝎不会自投罗网，这是个饵。”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在衬衫领口洇开深色的痕迹。

镜中的男人眼神锐利如刀，哪还有半分方才会议室里的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