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她挣扎着要下来,“快放我下去!”
陆沉反而加快脚步,三两步走到客厅沙发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单人椅上。
时欢的脚刚沾地就伸手去解他的制服纽扣。
“怎么,”陆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笑声里带着熟悉的痞气,“突然来兴致了?”
时欢狠狠瞪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挣脱他的手,继续解他的纽扣。
这次陆沉没再阻止,只是垂眸看着她焦急的侧脸,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这是时欢第一次帮他脱警服。
深绿色的外套下是挺括的白衬衫,第二颗纽扣解开的瞬间,一片刺目的血红闯入视线。
时欢的呼吸一滞,手指僵在半空。
“之前不是还嚷着要玩制服play,”陆沉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今天刚好。”
时欢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但此刻她顾不上害羞。
她轻轻掀开他被血浸透的衬衫领口,一道约三厘米长的伤口狰狞地横在锁骨上方,虽然己经止血,但边缘红肿发炎,显然没有得到妥善处理。
“你...”时欢的声音哽住了,眼眶突然发热,“怎么弄的?”
陆沉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伤口:“抓捕时被嫌疑人划了一下,小伤。”
“小伤?”时欢猛地抬头,声音拔高,“都发炎了!”
她起身去拿医药箱。
陆沉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柔软。
时欢快步走向旁边的柜子,腿还有些发软,但己经顾不上这些。
她翻出医药箱,转身时看见陆沉己经脱下了制服外套,正在解衬衫袖扣。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精瘦却肌肉分明的轮廓。
“别动。”时欢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医药箱在她腿边敞开着。
她动作熟练地取出碘伏和纱布。
“手法挺专业啊。”陆沉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挑眉看她:“学过?”
棉签在时欢指尖微妙地顿了一下。
这双手给司南城包扎过,也给卫远处理过擦伤的胳膊。
这些,绝不能让陆沉知道。
“这东西不是看看电视就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