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起银箱子朝他砸去,冲出书房。
“拦住她!”薛汾的吼声在屋内回荡。
时欢跌跌撞撞外跑去,迎面撞上过来的保姆。
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时欢的眼镜飞了出去。
她惊恐地发现保姆手里握着一把手术刀。
“你站在!"保姆的脸扭曲着,哪还有半分之前的疲惫模样。
她抓起地上的菜篮朝保姆脸上砸去,趁机冲向玄关。
身后传来薛汾和保姆的脚步声。
时欢咬牙撞开大门,冲了出去。
接应她的车就停在拐角处。
司机发动汽车时,她从后视镜看到薛汾站在门口,正用手机拍摄她的车牌号。
更可怕的是,保姆站在他身后,悄悄比了个割喉的手势。
时欢跌坐在轿车后座,脸色还有些苍白。
窗外景色飞速倒退,她看着后视镜里薛家老宅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才敢松开紧咬的牙关。
她颤抖着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我拿到了你要的东西,“时欢盯着袖口露出的笔记本一角,“但不止一样。”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司南城低沉的笑声像毒蛇般钻进耳膜:“真令人惊喜......司机知道地方。”
通话干脆利落地切断,连询问的机会都不给她。
轿车驶入城郊一处废弃制药厂。
铁门上的“鸿远生物”西个字己经锈蚀剥落,时欢突然明白司南城为何选在这里见面。
这是薛鸿远发迹前工作过的地方。
地下实验室的灯光惨白刺眼。
司南城站在离心机旁,黑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内侧狰狞的疤痕。
时欢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在轻微震颤,虽然很快被他用左手按住。
“东西。”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时欢没动:“解药先给我。”
司南城眯起眼睛,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丢给了她。
时欢迅速服用了下去。
司南城问她:“东西呢?”
时欢从衣领里掏出配方的残页举到头顶上方:“你保证以后不再威胁我,我们到此为止。”
司南城突然冷笑一声,他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消音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时欢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