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邓锦凤抬眼看向季国明。
季国明嘴唇微微抿了抿,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心虚来,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簪子的事情的?”
“我舅舅告诉我的,”季晚晚盯着季国明,“所以爸爸,我妈的簪子呢?”
季国明又看向邓锦凤,自己缄口不言。
邓锦凤只好顶着季晚晚火辣辣的视线:“前些日子你表姐们来咱家玩,她们见那簪子好看,又恰巧是一对,就跟我讨了。我哪知道那簪子的渊源,心想他们也不常来一次,就给了她们……是你爸爸下班回来后,我才知道……对不起啊晚晚。”
“你的意思是,平时压箱底没人动弹的首饰被两个表姐翻出来,看上了就恬不知耻地问你要,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的金簪十来克,你大大方方说送就送两个,是这样吗?”
季晚晚看向邓锦凤,见她脸红的滴血。
邓锦凤口中的表姐跟季晚晚可没什么亲戚关系,那是邓锦凤姐姐家的一对女儿,邓锦凤兄弟姊妹没少跟着她沾光,连带着家里小辈来她们家也是连吃带拿。
“晚晚,你别这么说话。”季国明拍拍季晚晚。
季晚晚冷冷勾了勾唇,她挪开季国明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对他说道:“这簪子是我姥传给我妈,我妈留给我,我以后打算给我的女儿的,不管送给谁了,正月过完之前,都给我要回来,放在我舅舅那里,我以后去拿。那是我妈的嫁妆,也算易家的东西。这事,我会跟我舅舅说的。”
“晚晚,咱们家里的事,你告诉你舅舅干什么!”季国明脸上挂不住了,擅动亡妻遗物,他自己也知道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