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太阳好,谢丽娟就带着大一点的孩子在学堂外上体育课,打沙包,跳皮筋,其他西个人在家里哄只知道哭和睡的小孩子,给他们换尿布和裤子,连浆洗也得负责。所以细说下来,这活可真不轻省。
但季晚晚只需要负责中午做一顿饭,其余时间比较自由。
学堂里的炉子上头坐着个铝制水壶,季晚晚倒了点在套着个毛线套子的玻璃瓶里,然后揣在大衣的内兜里,带着去了山上。
从山脚往山上望去,大家一个个小人似得站在地里,看起来距离都不远,但是真正走上上山的路,季晚晚感觉怎么走也靠近不了顾征所在的位置。
每深呼吸一口,冷空气都像刀片一样划着她的鼻腔,北风更是吹得她脸疼。
“顾征!”季晚晚在地头就叫他的名字了。
顾征闻言,还以为是北风吹出来的幻听,扭头竟然真的看见了季晚晚的身影,嘴角本想勾起,却突然想起了自己要做个冷漠的人,不能轻易再上季晚晚的套:“你怎么来了?”
季晚晚朝他挥手,累得不肯再走。
顾征顿了顿,还是朝她迈步:“找我有事儿?”
季晚晚把热水从自己衣服里头掏出来:“今天风大,给你送这个,你喝一口暖和。”
顾征看着季晚晚握着热水瓶的手指,被风吹得通红:“你自己冻成什么样了,还管我暖不暖和?”
“你凶什么,”季晚晚把热乎乎的水瓶收回去,放在手心里捂手:“我哪知道山上这风这么大,往上走我又不敢揣兜,怕磕了来不及伸手撑。”
顾征没有责怪季晚晚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话出口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看着季晚晚委屈的脸,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冷漠己经完成了,可以给季晚晚一点关心:“晚晚,你快回去,别冻坏了。我不冷,你不用特意给我送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