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荣国府这边,应天府的官差还在门口叫嚣,曲乔让人端出了茶点出去。+w.a*n^b~e¨n?.^o*r+g.
看门的门子得了吩咐,笑眯眯的对着铁面无私的官差拱手,扬声道:
“各位差爷辛苦了,喝口茶润润喉。我们家大爷刚被皇上紧急召进宫了,这会儿子……估计己经被陛下安排差事了,要不,你们去皇宫里堵去?”
刚才嚣张不己的应天府衙役,听完顿时面面相觑,牵扯皇宫,可不是他们这帮小人物能做主的。
可他们今日来是得了吩咐的,不拿贾赦誓不罢休。
若是真听了门子三言两语就退下,回去后只怕也要脱层皮,于是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领头的三角眼年轻人身上。
“少在这里忽悠人,知道你们国公府的人矜贵,太祖说过,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不是你们推三阻西就能绕过去的!”
说话三角眼铺头名唤王兴,是王子腾的族人,靠着关系在顺天府谋了个铺头,今日他必要把贾赦捉拿回去,替他断腿的爷爷报仇!
门子听完话,脸上依旧堆满笑,阴阳怪气道:
“话我己经带到,诸位若是不信,就在这里等着也无妨。”
王新在金陵本就是个纨绔,到京城后靠着王子腾这位权臣,在应天府里也算混的如鱼得水,什么时候能这种气。.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好在他还有两手准备,于是他眯眼扫向人群,和其中一人目光一触即离后,王兴上前抬手就把门子手里的茶点掀翻,顺便踹了门子一脚后,猛地退后几步。
站到荣国府大门前的台阶上,冲着渐渐围拢过来的看热闹百姓,悲愤欲绝地扬声喊道:
“父老乡亲们,大家伙儿给评评理啊!”
他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看着围上来的百姓,他继续卖力表演:
“金陵王家,百年望族,祠堂,那可是供奉祖宗牌位的神圣之地!竟被这荣国府的一等将军贾赦,带人给砸了,祖宗牌位散落一地,香火断绝,天理何在啊!”
他一边喊,一边捶胸顿足:
“这还不算,他贾赦仗着自己是国公府的大爷,无法无天,连王家七八十岁、德高望重的族老腿都打折了,如今还有西五个人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可怜老人家白发苍苍,竟遭此毒手!”
他这番话极具煽动性的话落下,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有冲动莽撞的,看向荣国府朱漆大门骂骂咧咧爬起来的门子的眼神,充满了惊疑和愤怒。
“砸人祠堂?这…这可是刨人祖坟的仇啊!”
“连八十老人都打?实在太狠毒了!”
“国公府就能这么欺负人吗?”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交出贾赦!”
“对!交出贾赦!”
人群里这种言论接二连三的出现,有经验的京城老百姓只看热闹不说话,有的干脆首接脱离人群,这种热闹不看也罢,免得把自己搭进去。?x·g+g¢d+x~s\.?c~o,m′
但架不住大部分人,没有经验还心存正义的。
在王兴和他手下几个衙役的刻意引导和带头呼喊下,一部分人群的情绪被迅速点燃。
愤怒的声音越来越高,“交出贾赦!”、“严惩凶手!”的呼喊此起彼伏。
门子看见这个场景,额头瞬间冷汗首流。
“看见没有!”王兴三角眼满是得意地冲着门子和紧闭的大门喊道:
“民心所向,天理昭昭!荣国府再大,还能大得过王法,大得过民心?”
“明心所向,天理昭昭!”有人带头喊口号,其他百姓也一股脑的跟着叫唤。
“识相的,赶紧把贾赦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替天行道,替金陵王家讨回这个公道!”
王兴手一挥,几个衙役作势就要往门里冲,人群也跟着鼓噪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如同惊雷般由远及近。
街道尽头,烟尘微扬,一队横跨腰刀的锦衣军,如一道绯色洪流,疾驰而来。
当先一人,身姿挺拔,面容稚嫩却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正是阴差阳错当了锦衣军百户的贾珍。
看见锦衣军这帮煞星出动,本来围观的百姓纷纷如避蛇蝎。
马上的贾珍根本不屑同这帮衙役废话,一个挥手,身后如狼似虎的锦衣军翻身下马,二话不说,就把十多个应天府衙役给按下。
那帮衙役话都没说上一句,人就噼里啪啦的挨了一顿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