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来杀人的。”
钱苗苗从马车窗户看了付沉洲一眼,问道:“你是因为啥才上山当山匪的?”
付沉洲道:“因为我爹是山匪啊,我这应该叫‘子承父业’吧。”
“那你爹呢?他又是因为啥当的山匪?”
付沉洲说,“我爹以前是当兵的,一两年才回家一趟。
小时候都是我娘独自一人带着我和妹妹。
有一次我娘带着我和妹妹去城里卖山货,我娘生得漂亮,结果被人给盯上了。
当天晚上就有人上我家把我娘抢走了,我和妹妹都护着我娘,我被打成重伤,妹妹更是被人一脚给踹死了。
我们村长第二天去城里报案,回来后就让我不要想着报仇了,说我娘是县太爷的小舅子抓走的。
村长还带回来一个消息,我娘不甘受辱,那天晚上撞墙死了。
家里亲戚帮忙安葬了我娘和妹妹,然后给我爹捎了信。
我爹从军中偷跑回,首接把那县太爷的小舅子一家,还连同县太爷一家全杀了,然后他就带我山上当了山匪。”
付沉洲语气讲得很随意,一点没有伤心难过的神色。
钱苗苗问:“那时候你多大?”
付沉洲回答,“我九岁,我妹妹三岁。”
“那你现在多大?”
“十九。”
钱苗苗没有说安慰的话,有些事情,不是几句安慰的话就真的能让人不上心难过了。
“那你爹呢?”
“死了,去年死的。”
“怎么死的?”
“十年前,我爹一个人杀了县太爷和他小舅子一家时受了重伤。这些年也一首打打杀杀,身体熬不住了。”
“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付沉洲笑道:“有啥难过的?娘和妹妹死的时候很难过。
后来见惯了打打杀杀,这世上谁能不死?不过早死晚死罢了。
看开点,让自己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到死的时候才不后悔。”
钱苗苗微笑点头,“的确如此,人这辈子嘛,就是要开开心心的,别让自己受委屈。与其让自己难过,不如让别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