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巷弥漫着腐烂的水果味。

沈青竹压低帽檐，拐进一家挂着"关东煮"招牌的破旧店铺。

柜台后的老人头也不抬："今日特供卖完了。"

沈青竹摘下左手手套，掏出板砖般的黄金。

老人瞥了一眼，上前将门帘关上。

沈青竹不紧不慢取出一张画像——

那是林七夜。

老人皱眉，摇摇头。

沈青竹继续换了个画像——百里胖胖。

老人皱眉，继续摇摇头。

沈青竹继续换——曹渊。

老人瞳孔微缩，有了些许变化。

十分钟后，沈青竹攥着一张染血的照片走出店铺。

照片角落模糊地印着半个指纹——那是曹渊失踪当天，在码头集装箱上留下的最后痕迹。

看来，那天曹渊和他一样也在这，只是可惜没找到林七夜他们。

不过，多一个人多一分助力。

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远处东京塔的灯光刺得他眼眶生疼。

他得快点找到曹渊，报团，冲出海岸。

……

第二天

沈青竹的办公室依旧例行公事亮着灯。

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前，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支炭笔，

雪白的素描纸被轻轻描摹。

笔尖沙沙作响，像是压抑的倾诉。

画纸上，一个少女的轮廓逐渐清晰——

她有一双清澈透亮的杏眼，笑起来时眼尾会微微下垂，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长发柔软地垂在肩头，发梢微卷，衬得那张巴掌大的脸更加精致。

沈青竹的笔尖顿了顿，在少女的唇角处轻轻一抹，仿佛要勾勒出她惯有的、带着几分俏皮的笑意。

——苏洛洛。

这个名字在他舌尖滚过无数次，却好久没有说出口。

这个日本人圈，他还没有找到出口。

但是，也快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出去。

苏苏，

等我。

这次任务着实时间长了些。

盯着画纸，沈青竹眼神晦暗不明。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大组长……”阿坤端着托盘，话说到一半，猛地僵住。

沈青竹头也没抬。

阿坤默默退了出去，每次大组长画画，就代表着，他心情不好。

虽然他不说，但是能感觉到压抑的气氛。

走廊上的阿坤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不是神女。

那是……

老大无法触及的光。

是什么阻挡了他们，难道是生死？

阿坤叹息一口气，退回自己办公室，想和井守裕商量不要再找和画像上一样的女子。

因为他知道，那些都只是替代品。

雨下得更大了。

烟雾缭绕中，沈青竹的目光落在办公桌抽屉里的一沓画像上——

每一张，都是苏洛洛。

微笑的、生气的、发呆的……

他闭了闭眼，想起了什么，将烟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