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肉！”

许明珍嗯了一声，沉默了，问道，“你爸吃啥？”

正月回头，“妈妈，我做什么他吃什么！不做饭的人没有点菜的资格，你说的。”

许明珍微笑，“院子里的菜，再不吃就老了。”

初一在灶台后面看他们。

正月道，“反正我不炒，你心疼你丈夫，你炒！”

卫洲回来了，推了自行车进门，许明珍拿了个篮子往他身边去，“你又怎么得罪你儿子了？”

“他炒的可全是辣菜。”

卫洲解了风纪扣，折起袖子，往菜地里去，说道，“他想买摩托，我不同意。

许明珍蹲在石阶上，“他要求家里买？还是他要买？”

卫洲轻笑，“他要买更想骑！还没你高的小子，胆子倒是挺大！”

深圳海边盛行起了骑摩托，太阳西下的时候，一行年轻人穿着鲜艳，肆意张扬，呼啸而去，无尽洒脱。

不说正月看了想买，许明珍也想买。

卫洲去洗菜，她搬了个小凳子过去，小声说，“我也想买。”

“也想骑！”

卫洲看向她，顿了片刻，“珍珍，正月不高，你就很高吗？”

许明珍……不要打击人，“我不矮！我远胜全国平均水平！”

虽然她在北方女人里是矮子，但在南方不算！

卫洲笑，“你确定吗？”

许明珍不和他争辩，“你就一点都不心动吗？风驰电掣的，呼啦而去，多快意啊！”

卫洲洗好菜，甩了甩手，他去厨房。

正月初一刚好端菜出来，红的青的辣椒有半盘子，完全没留一点余地，全家最不能吃辣的就是他，初一没拦着点，就说明也想骑摩托车。

珍珍又心动。

卫洲别过头，正月经过他的时候还哼了一声。

许明珍听了笑。

一家人吃饭，泾渭分明，许明珍坐中间说道，“我的送货量大了，忙不过来，谁想个法子？”

卫洲面前就一盘素菜，“我让车队给你送！”

“不想被掣肘，你就得还有自己的运输队。”

许明珍夹了块牛肉，里面还放了泡椒，辣啊！

“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称呼我的工厂吗？”

卫洲没听闻，正月初一异口同声道，“娘子军！”

许明珍颔首，“由我犟一下吧！”

“我不想万抹红中一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