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珍微笑着问,“你的一点点是多少?”
“一瓶?两瓶? 三瓶?”
正月察觉到了危险,猛的摇头,“一杯!妈妈我就喝了一杯!”
他举手发誓道,“就真的一杯!”
许明珍瞥了他一眼,“你喝,但我跟你说,未成年人大脑发育尚未完整,酒精会让人变傻,本身写作业就磨蹭,回头你就更磨蹭!”
“还会长不高!”
卫洲正注视着他,正月不敢反驳,保证道,“妈妈,我再也不喝了!”
许明珍嗯了一声,拉了卫洲坐下,“晚上吃了什么?一起吃点?”
卫洲轻哼,挪开视线,放下车钥匙,拿桌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手,他身上也有淡淡的酒味,温声说,“高然来了深圳,陪他吃了一点。?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他一坐下,出了声,正月松了一口气,隔壁桌的员工也开始慢慢伸筷子,他冷着脸,谁都不敢动。
卫洲喝酒不上脸,看不出他喝了多少,现在还没有酒驾之说。
但回去的路,是许明珍开的车,她在车上训,“都说了很多遍了,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一定要亲人两行泪吗?”
爸爸都挨训,正月更不敢出声,初一从后座伸手去摸卫洲的额头,问道,“爸爸,你难不难受啊?
卫洲……他真就喝了一点点,“我也只喝了一杯,沾沾酒味而己。′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正月腰杆子有些首了,刚想出声,卫洲瞥了他一眼,不敢动了。
回了家,许明珍给他们两个泡蜂蜜水。
正月喝完去洗澡了,她坐在沙发上说,“我是不是不该让正月和那些小年轻接触过多?”
许明珍想到了许德。
那些小年轻没读多少书,大概也不会玩,聚餐喝喝酒,又成了婚,口嗨天南地北的吹。
不是正月这个年纪能一起玩的。
卫洲道,“工厂店不是要开吗?让他去那边历练。”
他站到许明珍身后,揉揉她的肩膀,“男孩子都是混的,初一是性子静,又能静下心去读书,正月坐不住,这个年纪不能放在家里管。”
“我们就在身边,他闯一闯也好,惹了事,我们能平也能教,祸闯多了,有了教训,慢慢就长大了,也懂事了。”
许明珍头往后仰,说道,“当初许德你也是说,让他去闯!”
卫洲低下头,“他现在不就闯出来了,高然刚刚还夸了他,稳重很多!玩具厂去年也赚了一大笔钱。”
许明珍摁了摁太阳穴。
卫洲蹲到她前面,“不喜欢你弟媳妇?”
许明珍叹气,手握住他的大掌,说道,“我是不知道该怎么教!”
“我觉得环境很重要!圈子也重要!”
“许德……那是他没有闯出更大的祸,但正月不一样!”
许明珍抬手触摸卫洲的脸,“你儿子可不是许德可比的,他太爷爷是功勋上将,爷爷是军区参谋长,奶奶开着北京最大的友谊商场,单这些,就足让他傲视同龄人很多。{?;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
“他知道什么祸是大,什么祸是小吗?”
“闯着闯着,有你平,他会不会更无所顾忌?”
卫洲低声嗯,“你是怕他将来无视律法?”
许明珍摇摇头,“我想不了那么远,我只是觉得孩子还小,三观没有形成,身边是不是良师益友这样的人能多一点呢?”
卫洲拉她起身,往二楼去,缓缓道,“让正月寒暑假跟着我。”
许明珍拦腰抱着他,“你能带孩子上班?”
卫洲亲了亲她,笑道,“那有什么办法!送回军区,你舍得吗?”
许明珍笑了一下,反问他,“你舍得吗?”
卫洲想了想,诚恳道,“舍不得!”
尽管正月时常跟他反着来,教写作业也头疼,他比不上初一懂事乖巧,可他依旧爱这个儿子。
这是他和妻子共同生育的大儿子。
正月对自己不去咕咚火锅店,反而跟着爸爸去上班,很摸不着头脑。
问卫洲,“爸爸,我是被发配到您这边了吗?”
“您昨天晚上没哄好妈妈?”
卫洲看他两手空空,说道,“带作业,要么带字帖!”
正月啥也不想带,无奈又去拿。
这个时候许明珍和初一出来了,他们准备去工厂店附近招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