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也没影。

湖湖岭的变化很大。

不仅仅是村里环境，更是人的精神面貌。

泥巴路换成了柏油路。

两旁学城里种了树，不过种得都是果子树。

车停在晒谷场，许德许盛来接人。

许明珍几人一路打招呼笑得脸都僵了。

许明玉拉着钱宗泽赶紧溜。

许明珍几人往老宅跑。

还没到老宅就有一群鸽子从他们头顶飞过。

许明珍几步上台阶，她想爷爷了。

只是……

一地的鸽子在咕咕的叫，爷爷手中一把玉米粒，不紧不慢撒出去，看向他们，“回来了！”

许明珍停在那，老宅的屋檐下多了个鸽子房。

“您怎么养起鸽子来了？”

爷爷淡淡道，“我没人养了，我总得养些什么！”

“你吃鸽子吗？”

许明珍……从养人到养鸽子，她有点不敢。

“您舍得？”

爷爷道，“我养着不吃，我养它们干嘛！”

许明珍看着院子里的一大片和屋檐上的一群，这得吃到猴年马月。

老宅没了他们常来闹，也冷清了吧。

但她想到那封信，北京于爷爷或许是个伤心地。

她不敢劝。

房子许母还在打扫。

正月初一里里外外的看。

许母拿着毛巾擦柜子，抱怨道，“要回来也不提前说，急急忙忙的，我年底一推事。”

许德和许盛被许明珍支使干活去了。

她靠着墙，“娘，事情你在做，嘴上又嫌弃，你这样真是吃力不讨好！”

许母拧干水，“要我做事，要我操心，还不让我嘴上痛快一下！”

许明珍道，“你这样做人，不讨喜！”

许母擦干净柜子，换地方，“我老都老了要什么人喜欢，只要你们孝顺就行！”

她首起身问，“许德许盛两兄弟打死不看对象是怎么回事！”

许明珍很无辜，“我怎么知道！”

许母哼了一声，“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快说！”

“还有许远！你们怎么回事，弟弟们都单身，那么多女同学就不知道介绍一两个！”

许明珍叹道，“娘，我才回来第一天，都说远的香近的臭！”

“您至少香我完这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