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的眼睛,她听过很多,婚姻不如意,生个孩子就好了,有了孩子就不会想那么多。
不是的,是做了母亲,母亲在为孩子妥协,婚姻的不幸依旧是不幸,只是哭闹的那个人,在忍而己!
卫洲揽过她的肩,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在苦难面前,言语很贫瘠。
去见孩子和程丽。
许明珍是单独一个人。
程丽靠着姐姐出来了,但到了深圳并不依赖这个姐姐。
再累,再苦,她也自己带着孩子,晚上带着孩子一起去读夜校。
她住的地方很破旧。
工地边上临时搭建房子,晚上风大,头顶的铁棚吹得哗啦啦的响。
程丽在工地卖盒饭,一天三餐,没有停歇。
晚上牵着女儿去上夜校。
夜校离她们住的地方远,往往都是跑着去。
三虚岁的小姑娘勉强能跟上妈妈的步伐。
到了学校,她就在阶梯边玩,捡捡树叶,踢踢小石子,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妈妈。
她们母女在很努力的生活。
程丽也是位美人,在相貌上比她姐姐更出众。
只是相比姐姐的沉稳。
她更外向。
工地的男人言语粗俗,她开嗓子就骂。
她不吃亏!
很要强。
许明珍是在一个有星星的夜里见的她们,也只有在夜里,她们才有空。
恣意像姑姑,也像母亲。
许明珍没有刻意接近她,而是站在树下等她们下课。
恣意看看树下的她,又低头去玩小石子。
正月初一在这个时候,是被卫洲扛在肩头的,手边更有数不清的小玩具。
下课了。
许明珍站的位置醒目,她衣着和这边大不相同,深圳流行的是广州那边的穿衣风格,颜色靓丽,喇叭裤,蝙蝠袖是时尚。
她穿的简单,白衣黑裤子,只有绑头发用的丝带是墨绿色的。
面容白皙,容貌娇美,气质更是与此格格不入。
程丽一眼就认出了她。
许德常说,他有一位姐姐是清华的学生,他为此很骄傲,也有点自卑,他说他读书不行,现在什么都是靠姐姐姐夫。
那时的她,也是靠着姐姐过活。
有一段时间,他们是能共鸣的。
她拉过恣意的小手,慢慢的往学校外去,没有刻意避开,也不曾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