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不是珍珍同您计较,而是——明知你不喜欢,来了也是自讨没趣,我凭什么让她来!”
“她不傻,我也不傻!”
“您不喜欢,以后我也可以不来。”
卫洲干脆起身,去了书房。
沈女士在后面看着,手撑在沙发上缓缓捂上眼睛。
卫父慢步走过来,在她身前蹲下,“又没说赢儿子吧!”
沈女士睁开眼,“他和我不亲。”
娶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她听得多,但她说不出口。
卫父道,“生而未养,于他,我们本就是亏欠的,何况,你也理亏,由他们吧!”
“我们好好过日子。”
卫父笑着拉沈女士起身,“都说养儿防老,我们又不指望卫洲反哺,那就和年轻的时候一样,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不好吗?”
沈女士同他一起进了房间,坐正床上,“我想他有更好的,娶更合适他的妻子!”
“他要走政途,也能多些助力。”
卫父低眉敛下思绪,缓缓道,“长辈的话只能是建议,路是孩子在走,鞋合不合适,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喜欢的是珍珍,就如同当年我喜欢的是你!”
沈女士看过去,“你现在后悔了吗?我不是好儿媳,不是好母亲,现在更是恶毒婆母!”
卫父走过去,揽她在怀。
上海初见,他就知道,这个姑娘会和他的家庭格格不入,但那又如何,他真的很喜欢她,张扬外放,恣意不羁!
太过夺目。
儿肖母,卫洲眉眼的不训,就很像她,内里性格也像。
只是生活磨平了她当初的锐意,困顿家庭,身边更没有志同道合之辈,尽是些瞧不见她优秀的人。
卫父抚平她眉间的轻愁,“别盯着孩子了,婉意,我依然爱你如初。”
“生活找不到方向,看看我好不好?”
沈女士眼泪忽的下落,拦也拦不住,哭着说,“你都老了,不好看了!”
卫父蹲下身,比她低,仰头道,“那不正好,我们离共许白头又进了一步。”
沈女士俯身去抱他,哽咽道,“我是爱他的。”
卫父抚摸着她的头发,“爱他,那就爱屋及乌,别再见蓝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