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拿着扫帚，“我有什么好哭的，你姐孩子都生了两个，还是儿子，卫洲又对她好，我没什么担心的，她还是大学生了，婆家还能怎么不喜欢。”

许盛点点头，“您不哭就好，我出去玩了。”

许盛溜了，许母接着扫地，从鸡窝到猪舍，又到菜园子。

许父走过去，握住她的扫帚，“不是不担心？”

许母停下，狠狠的骂了声，“那个死丫头，就知道玩！”

被骂的许明珍正在火车上看人山人海。

带着两个孩子，又有行李，卫洲送了两包烟，提前上车了，两张卧铺票，下铺和中铺。

正月初一第一次出远门，看什么都新鲜，东摸摸，西凑凑，看了会，和许明珍一样趴在窗户口，往外看。

坐票那边，入口人很多，有些行李顶在头顶，很高，看着也很危险。

正月惊叹，“妈妈，那个人好厉害啊！”

人多了，灰尘都飞了起来，许明珍拍拍两个小的，“去爸爸那边，妈妈要关窗户了，好多灰！”

正月初一退了出来，这时也有人进来了。

两位年轻的姑娘，手上拿着票，卫洲放好行李，正要给正月初一脱鞋，让他们坐到床上去玩。

车间里狭窄，他个高，避开让了让。

年轻的姑娘见他，有些不好意思。

不到一会，车间人就齐了，来了一对母子，终点也是北京，他们去探亲。

许明珍见了人，心里松了口气，二十多个小时，一天一夜，她可不想遇见什么极品，所幸，这些人看着都还好。

小孩子的精力足，许明珍拿了书，给他们讲故事，还是那本史书。

她念一遍文言文，给他们用白话讲。

女人的轻声细语，孩子们趴在妈妈怀里听，时不时问上几句，画面很温馨。

大娘看着羡慕得很，问卫洲，“你媳妇是下乡的知青吧！”

“一看就很有文化，你有福气啊！”

卫洲靠在门口，没反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