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洲想了片刻，“首先——”

许明珍抬手，打断他，“不要首先！就是没出息！”

卫洲顿住，思索片刻，“我给啃！是我把他们带到这个世上的，他们要啃，那就啃吧！不就是养两个纨绔子弟吗？我养得起！”

他放下筷子道，“儿子不行，我还能培养孙子。”

许明珍笑，“那么没出息的儿子，还娶得上媳妇！”

“多的是没出息的男人，娶漂亮贤惠的妻子，”卫洲道，“只要他老子有用！”

许明珍笑出了声，连老子都出来了，“你放心好了，你儿子不会那么没出息的，不用你老人家去教孙子！”

卫洲看向两个孩子，正月嘴角粘满了饭粒，初一干净许多，他道，“我养孙子，也不为其他，为将来……我的孩子，在父母不在的时候，也有人能爱他们，能过得好好的。”

父母之爱是没有什么能衡量的，子女对父母的爱同样如此。

去看外婆的那天，起了微风，山上静谧，树叶上还有些霜，挺冷。

坟山远，不常来，路都是荒的，许德扒开灌木，进进出出几回，才算找到了路。

外婆的坟，同外公葬在一起，现在一看，没什么区别，都长满了草，长了小树。

许母在两人的坟前站了会，随后蹲下身去触摸外婆的碑。

碑上没有她的名字。

许德扛着锄头，推了推许盛，低声说，“扫墓了。”

“哦！”

许盛去薅那些枯草。

许明珍手捧着花，轻轻的放在坟前，许德见她摆好了，递过来烟，小声问，“外公抽烟吗?”

许明珍……“哪里来的？”

许德道，“找大哥要的，烟点不点？”

姐弟俩看着烟，面面相觑，许明珍伸手，“点吧，外公也抽个新鲜。”

许母终于忍不住，抬头，给他俩一人一下，“上香！点什么烟！”

姐弟三恭恭敬敬的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