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和掷弹组,开火!”
跟随团部行动的90迫击炮排和六个掷弹筒随即发射。
一串榴弹砸进据点,硝烟散去后,一股刺鼻的辛辣气味弥漫开来,外围散兵坑中的日军和伪军开始剧烈咳嗽。
此团所用炮弹与手榴弹,皆经由水腰子兵工厂改良。改良之法,是先取下引信,再从中抽取部分物质,换入辣椒粉,最后重新装回引信,便成为化学弹。
此类化学弹兼具榴弹之力与辣椒的刺激效果,某种程度上甚至胜过催泪瓦斯。
几轮“辣椒化学弹”发射后,曹家集据点被辣味弥漫。
不仅隐藏在散兵坑里的日军,就连藏于堡垒中的敌人亦开始剧烈咳嗽。
趁敌人因咳嗽弯腰难支、双目难睁之际,徐有耕立即指挥警卫连发起冲锋。
目标是外围一号堡垒。
曹家集据点外有三座双层堡垒环绕中央主楼,犹如众星捧月。
仍有少数日军负隅顽抗。
一名机枪手双眼被烟雾熏得通红,仍用肩顶着歪把子机枪狂扫。
不过歪把子持续力远不及改进版的拐把子,火力常有中断。
警卫连早有准备,尤其前排突击队员胸前均绑了五毫米厚钢板,制成简易防弹衣。
子弹打在钢板上,发出清脆声响。
但钢板只能防护躯干,无法顾及西肢与头部。
冲在最前的战士突然脚下踩滑,重重摔倒。
子弹呼啸而出,从炮楼三层的射击口贯穿了一位战士的头颅,他倒下后便无声无息。
战争就是这样无情。
生死往往就在刹那间!
身后的战士没有片刻迟疑,依旧高声向前冲锋。
三名战士相继倒下后,最后的突击队员终于接近了一号堡垒。
随即,他将手中的炸药包,从射击孔扔进堡垒,并迅速拉动引信。
然而,堡垒内的敌人很快将炸药包推出了射击孔。
这位突击队员急忙再次拾起,试图塞回堡垒内部。
但炸药包仅塞入一半就被卡住,因为里面有敌人阻挡,就在这一瞬间,炸药包猛然爆炸。
堡垒瞬间崩塌。
突击队员也英勇殉国。
“铁牛!”徐有耕怒吼一声,随后举起驳壳枪大喊:“第二队,出击!”
紧接着,另一支突击小队从刚刚由民兵清理出的战壕跃出,前面三人充当人盾,掩护最后一名队员向前推进。
这名队员并未携带炸药包,
但怀中却抱着一捆手榴弹。
因缺乏平射炮支援,八路军的攻坚方式有限。
除了挖掘地道进行爆破,就只能依靠近距离投掷集束手榴弹。若时间充裕,可以慢慢挖地道,可如今为抢时间,只能用人命填。
即便**团装备较为精良,也只能用人命填。
再次付出三名队员伤亡后,最后一名突击队员终于抵达据点的大炮楼前。
艰难地攀至射击孔底部,最后一名冲锋队员毫无迟疑,立刻拉动集束 **,随后将其塞入射击孔。
炮楼内部的空间较为宽敞,射击孔的数量也多。为了避免敌人将集束 **从其他孔洞推出去,这位冲锋队员在塞入后并未立即放手撤离,而是紧紧握住不放。
炮楼内顿时传来敌人的惊呼。
果然,有敌人试图抢夺 **。
冲锋队员依旧牢牢抓住 **不松手。
随即左臂一阵麻木,失去了对指节的控制。
冲锋队员闷哼一声,他明白自己的左手己被敌人用 **斩断,即便如此,依然用唯一完好的右手紧握集束 **。
紧接着右前臂也失去知觉。
冲锋队员面容悲怆,双手均己遭敌割断。
就在这一刻,集束 **终于剧烈爆炸。
十几枚 **同时释放出巨大的冲击力,将本就不甚结实的炮楼瞬间撕裂成碎片,挂在射击孔上的冲锋队员也被炸得支离破碎。
“杀!”徐有耕高声呐喊,从战壕跃起向前冲刺。
徐有耕身后,警卫连的上百名战士如潮水般涌出。
藏匿于主炮楼里的敌伪人员要么被炸身亡,要么被掩埋致死,然而另外两座碉堡以及外围散兵坑中的敌人却未受到波及。
伪军己被彻底吓破了胆。
“我投降!八爷,我投降!”
一名伪军率先跪下,举起武器投降。
随之,其余存活的伪军纷纷跪倒一片。
不过是混碗饭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