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长来的?店家!还不赶紧给仙长的鞋擦擦!”
“是个小孩吧?小孩回家找你亲亲师尊吃奶去!这种地方也敢来,不怕你娘你师尊打断你腿!”
池归月停住了,目光向口出狂言的人看去。
猜她是逃出来玩的小孩子的那人大腿一拍:“哦哟小东西生气了?来来来把面纱挑开给你爷爷好好看看值几个钱。”
池归月定定地看着那人,最后抬头去看那人脑袋上冒出的标价。
“你很缺钱?”
那人嬉皮笑脸:“瞧您说的,我们可不比你们这些有人撑腰的小屁孩。缺!在座的哪一个不缺钱?怎么?想花钱消灾?小崽子还挺懂规矩啊!”
池归月感受了一下治安弟子离这里的距离,继续开口:“我缺钱。”
看热闹的众人:???
哈?
似乎是从他们错愕的表情里看出来了什么,池归月继续说下去:“而你的人头,很值钱。”
被系统改过的声音雌雄莫辨,加上副系统自带的低级嘶拉声,显得池归月的声音和刚刚那个起哄的大汉不相上下。
听见副系统嘶拉声的池归月:......
怎么和个没信号的收音机似的。
系统那家伙真是小气,嘴上说副系统如果和它一样好她就会把它冷落了,扭扭捏捏地给她整了个阉割版上来。
要不是系统没实体,她恨不得给它头上拍两下看看能不能拍好这嘶拉声。
屋子里安静下来。
大家都是混的人,怎么可能没听懂这裹的严实的家伙嘴里的话藏着的含义?
这“小孩”的意思很清楚:再哔哔就把你们全做掉。
哦,可能不是小孩。
可那又如何?
他们人多势众,这装腔作势的小豆芽菜能扛住几下?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池归月听见武器的微微响动声,心里轻叹口气,顺势将藏在手里的令牌丢在掌柜的面前。
“打听点事,报酬好说。”
随着那令牌一块出现的是几道快到根本让人反应不过来的剑锋,毫不留情地斩断了刚刚那几人的鬓发。
屋内本准备闹事的几个人若无其事地坐了回去,围在一起有一口没一口地喝酒,装作无事发生。
几缕头发慢慢悠悠地飘落在地。
刚刚声音最大的那一个惊恐地僵在了原地。
其他人只是割了头发,而他的脖子处已经细细地渗出了血液。
酒家里空气一瞬间凝固起来。
掌柜收起看热闹的笑脸,瞪着眼睛看了看令牌,再看看面前戴着帷帽看不清脸的修士,一时间没有动作。
池归月将手覆在令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柜面。
笃,笃,笃......
识相的掌柜决定放弃求证身份这种事。
做这种事情的,还是少听,少问,多做事。
掌柜伸手扯住了令牌的流苏,扯出个笑脸:“贵客来访,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不知贵客是想寻仇家还是做什么?”
池归月松开手,方便对方拿走令牌查看。
“想找个小玩意。”
检查令牌的掌柜心里一紧。
“不是仇家。”
掌柜将信将疑。
池归月想不通这掌柜的心情怎么忽上忽下,余光瞥了眼装作喝酒实际上在偷听的众人,嗤笑声:“怎么?不敢接?”
掌柜:......
他真是有苦说不出。
虽然他知道干这种腌臜事情捞快钱和刀尖上舔血没什么区别。
但这不代表他只要钱不要命啊!
这令牌当初祖上发出去几块,现在兜兜转转又回来了,如果不做生意他以后也别开张了......
不行不行,他不开张不就没了和一些大佬的联系了吗?
以前被他卖了消息的人找上门他就完了。
“贵客想委托什么,老规矩便好。”
池归月在柜台上空划了几笔。
掌柜脸色随着笔画传递出的信息难看了起来。
这客人要打听的消息倒不难,甚至可以说简单到不需要花这么个人情来寻他。
这根本是在侮辱他的职业修养!
“客人,这牌要不退您吧?”
打听的族类平常风评还不错,反正他这个百事通是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