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蹭蹭弘昕的小脸。
待前厅只剩二人,怡亲王不由自主叹息一声,替自己斟一杯酒,又提着酒壶替皇帝满上。
“皇兄…此时,您打算怎么做?”
皇帝抬眸笑笑:“什么都不做,她说替朕出气。”
怡亲王:“……”
清脆的碰杯声泠泠响起,二人把酒言欢,自从有仪欣之后,皇帝极少同怡亲王单独用膳。
怡亲王风趣幽默,但也禁不住皇帝沉默寡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些政事,皇帝又提了几句三阿哥的事情。
二人酒量都不错,几壶酒下肚堪堪暖身。
怡亲王:“皇兄怎么突然要将弘时交给臣弟管教?”
皇帝首言不讳:“朕打算待他成家立业后,将他过继到恭亲王一脉。”
“什么?”怡亲王握着筷子的手一抖,弘时可是皇兄的长子,又是即将入朝立业的年纪。
皇帝摆摆手,“朕意己决,你只管教导他就是。”
怡亲王笑了笑,皇兄春秋鼎盛,三阿哥如何也决定不了江山社稷。
夜幕落下,皇帝饮酒到量就不再提杯,天色尚早,怡亲王自觉今日无法出宫,便邀皇帝亭间赏月,继续把酒言欢。
皇帝抬手拦下:“天色渐晚,朕得回寝殿了。”
仪欣的手腕被晃了一下,刚醒来就觉得仍旧有些发麻,想起来皇上同十三爷饮酒去了。
仪欣自顾自让晴云传膳。
一阵龙袍摩挲声响起,窸窸窣窣声像是远山上的碎雪消融。
“皇上,你回来了?”
仪欣凑近皇帝,鼻尖动动,轻轻嗅了嗅他身上的酒气。
“朕不曾喝多少酒。”
皇帝弯了弯唇,自然而然替她布菜,喂她吃饭,“手腕还疼不疼?”
仪欣笑眯眯晃晃手腕,“不疼,有点酸。”
皇帝轻嗤一声,喂她一口青菜,“春日宴之事有章程了吗?”
仪欣乖巧吃饭,随口说:“臣妾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