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蠢笨,是娘娘不嫌弃罢了。¢x¢n*s-p¢7^4¢8,.~c¢o·m/”
皇后笑着抬眼看她,在皇后意味深长的目光里,安陵容也腼腆的笑了。
“剪秋啊,安常在喜欢喝花茶,给她上一盏。”皇后缓缓抬手,款款扶了一下耳边东珠。
安陵容不再觉得旁人给她上花茶是轻贱,当她心境改变的时候,整个人都格外从容,偶尔的低眉顺眼,不过些许伪装罢了。
“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轻轻刮着茶盏,随口说:“年妃残害皇嗣,皇上却还是心软,轻拿轻发饶恕了她,连禁足都没有,宫权也不收回。”
说完,她叹了口气。
安陵容:“皇上说,是要…问责年羹尧。”
皇后:“前朝后宫本为一体,本宫拿你当自己人,不避讳你些,皇上在前朝要做什么,本宫与太后也知晓一二,自当鼎力帮助皇上。”
安陵容:“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笑着示意随侍宫女都退下,捏着剪秋递过来的信纸,挑眉让安陵容打开看看。
安陵容打开信纸,心头一跳,又合上:“皇后娘娘,刘畚…刘畚还活着?”
“本宫的阿玛机缘巧合下…收留了他。”皇后又是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莞贵人的眉姐姐有救了。~看!书~屋/ _免+费/阅¨读′”
诞下畸形儿,册封之事不提,所有人又心照不宣地改口“莞贵人”。
说完,皇后又慈悲为怀般叹口气,“年妃造的这些孽呀,可怜了多少女子。”
乌拉那拉府果然势力庞大,安陵容知道甄家沈家有多少人在找刘畚,却都无疾而终,她开口:“娘娘需要嫔妾做什么呢?”
皇后爱和聪明人说话,安陵容就是个聪明人,这人不仅聪慧细腻,心也够狠,再次投奔求她留甄嬛一条性命,递上来的投名状就是年世兰的倒台。
“斩草不除根,本宫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年妃今日是年妃,不代表日日都是。”皇后说,“或许,年妃做的还不只这些,皇上既然要问责,罪过自然是越大越好。”
安陵容垂着眸子思索,缓缓吸一口景仁宫里淡淡的果香,将冗杂的思绪小口吐出去,抿着唇笑起来:“皇后娘娘,曹贵人最近和翊坤宫不太来往了。”
皇后抬眼,赞赏地看她一眼。
*
这半个月甄嬛悲喜交加,悲恸有之,似乎欢喜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她诞下一个畸形死胎,皇上未来探视过一次,也无人再提册封之事。?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
温实初死了。
这…温实初因为未能照料好她腹中的皇嗣,被杖杀了。
怎么会这样,双生子呢?
她其实,也是聪慧机敏的女子,如何不知道温实初前些时候给她诊脉时那隐晦又忧虑的目光呢。
与这些悲恸的打击比起来,刘畚找到了,眉姐姐恢复位份和自由…却没那么欣喜了。
“惠贵人万福金安。”碎玉轩宫女太监的请安声传来。
沈眉庄满脸心疼,眼里含着泪,大步走进来,哀戚的唤了一声:“嬛儿…”
她禁足一年,宫里竟是改天换地!
这辈子没有瘟疫的事情,温实初和沈眉庄并没有太大的交集,温实初只是偶尔照拂沈眉庄,沈眉庄只当他是个友人罢了。
只是,昔日的富察贵人诞下双生子,得封皇贵妃,嬛儿青云跌落,圣心全失,还经历丧子之痛。淳儿、浣碧都…
一看到沈眉庄,甄嬛在床上躺着,挣扎着坐起来,乳燕投林般哭着扑到沈眉庄怀里。
安陵容在一旁搀着甄嬛的胳膊,默不作声听着甄嬛哭诉。
“眉姐姐…眉姐姐…”甄嬛泣不成声,凌乱的句子从更凌乱的哭声里钻出来,“眉姐姐…我都要把孩子送出去…还是保不住孩子…呜呜呜…前几日…有人推我入水…年答应…年答应…”
对,昔日华妃己经被贬为答应了。
“嬛儿,怎么会这样?怎么受了这么多苦…嬛儿…”沈眉庄也哭出声来。
沈眉庄恶狠狠地说:“嬛儿,定要让咱们的父亲参年羹尧一本,让年世兰付出代价。”
说到皇上,沈眉庄的目光更加失望,皇上不相信她的清白,也不保护嬛儿和她的孩子,实在是薄情寡义。
安陵容看着如同苦命鸳鸯般抱着哭的两个人,默默替沈眉庄倒了一盏茶。
两刻钟后,两个人才能正常交谈,沈眉庄款款坐下来,轻轻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