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幕的,因为此时,使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更深露重,有人漏夜而来,只为送上一封来自京都的信。
范闲看完信,表情有点纠结,递给了沈幼安,沈幼安一看信,表情也扭曲了一瞬间,京都距离边境有千里之遥,一看谢必安的样子就是早就出发了,可是问题是,他们没有把沈重逼上绝路,留着他在北齐看看能不能搞个党争啥的,所以沈重也没有把与他合作之人的消息透露,所以二皇子这波,是自爆了。
信写的很感动,可是仍然不能掩盖二皇子不把其他人的人当命的本质,他想活命,可人生于天地间,谁不想活命,范闲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大人物啊,了不起。”
看到二皇子送给范闲的礼物,谢必安言之凿凿说着会给那个孩子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老师,沈幼安也被气笑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谢必安往下开盒子的手一顿,酝酿起来的情绪也一顿,一脸莫名地看向沈幼安,沈幼安呵呵一笑:“天下贤师,尽入我豆沙楼,二皇子绝对不会找到比豆沙楼更好的老师。”
谢必安知道沈幼安,不敢与她争辩,沉默着拿出了一张纸和一副手套。
范闲看到这些东西肝胆俱裂,各种猜测涌上心头,惊慌地看向沈幼安,沈幼安却是气定神闲,施施然掏出一块宝石:“土豆土豆,我是茄子。”
很快,那边传来了范若若的声音:“西瓜西瓜,我是桃子。”
沈幼安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握:“若若,听二皇子说,范思辙好像和二皇子有合作,怕是瞧不上我这个平民孤女了,你抽空去揍他一顿。”
突然,范若若那边打算盘珠子的声音消失了,随即那边就传来了范思辙的惨叫,看起来这个倒霉的孩子好像刚刚在他姐边上算账,突然听见嫂子要他姐打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大逼斗就己经出现在他的小胖脸上了,他姐最近练武有所小成,掌风越发凌厉了。
范思辙鬼哭狼嚎:“姐,姐,我没有,我真没有,我最近都在忙红楼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时间去见二皇子啊,嫂子....我的嫂子诶,你可不能听外人挑唆啊,弟弟对您一片真心,绝对不可能有其他金主...阿不老板啊......”
这对于范思辙来说,到底是无妄之灾,这孩子到底是自己的总经理,主要是这个魔法宝石的使用时间有限,沈幼安在滕梓荆和王启年灼灼的眼神下出声阻止了范若若的家暴行为:“好了若若,既然范思辙没有同二皇子有所牵扯我们就放心了,看住范思辙,在我们回去之前,绝对不要让范思辙多生事端,还有两件事情,明天你去帮我们看看滕梓荆和王启年的家眷是否还在学院,安全不安全,再去鉴查院帮我们问问费老最近和二皇子是什么情况,你找三处的师兄们,他们会带你进去。”
其实沈幼安知道这几个人都不会有什么事情,范建到底是朝中大员,他们走之前与范建密谈过,也提及范思辙的性格太过单纯很容易被人利用,范建知道沈幼安他们的计划,不会让范思辙在这个档口给他们找不痛快,豆沙楼有麻瓜驱逐咒,一般人很难进去,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持有她特制的炼金产品才能自由出入,至于费老,天下用毒第一人,还是三处主办,陈萍萍不会让他有事的。
“安安姐,我们今天刚好在学院算工资,你等一下,我们马上去幼儿园那边看下。”吱嘎一声门响,不难猜出,两个人己经在去往幼儿园的路上了。
静默,除了静默还是静默,谢必安跋涉千里,不就是为了用信息差乱范闲心神,可此刻沈幼安当面打脸显然是他没有想到的。
最后还是范闲打破了这凝重地快滴下水来的气氛,他挨着沈幼安小声地问:“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东西,你咋不给我一个。”
沈幼安也小声地回答:“不用魔力就能开启的通讯工具,我就做了这么一个,总通讯时间还不长,留给若若以备不时之需,这些天也没用过,这还是第一次用,给你干嘛,你见天和我呆一块,有点事你不能大声点喊我吗?”
范闲闻言稍感安慰,又狠狠瞪了谢必安一眼:“那这就给用了?”
沈幼安略略提高了声音,虽然她知道就算是他俩的小声说话,在座的各位基本也都能听到,但她就是故意的:“我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装逼,而且王启年和滕梓荆肯以性命相托,我们总不好教人提心吊胆不是?”
被两个人首首盯着的谢必安有点汗流浃背了,他可还没忘记眼前的女子在自家殿下屁股上踹的那一脚,就算宫里派了太医来,殿下也是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月,他离京前,殿下走路才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