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贵妃姗姗来迟,坐在高位上,那双迷人的丹凤眼漫不经心地扫视一圈,看得起哪家看不起哪家,一眼便知。¢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贵妃娘娘,难得一时见到这么多奇花异草,妾身有一提议,不如让众女眷比比插花如何?”
秦兰芷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江洛桥,央人摆上一珠玉,有鸽子蛋大小,玉石镶嵌在珍珠中央闪着绚丽的光辉。
“此为南洋珠玉,今日我便做个主,胜者即得。”
这南洋珠玉可谓是无价之宝,向来只由南洋各国向皇家进贡,因而即便是江南富庶之家也难一见。秦贵妃真是大手笔了,不过江洛桥并未有争冠之意,她的插花之术只算得上勉强拿得出手,因而只待默默待到结束就是了。
不过不知她是怎么惹了这位秦贵妃的注意,竟在众多女眷中点了她。
“祁宁王妃这插花之术,本宫倒是少见。”
江洛桥抬头行了礼:“回娘娘,妾身对插花知之甚少,眼下只是插着玩罢了,自然是入不得娘娘的眼的。′齐¨盛.小,说?网, `追?最?新^章_节?”
“是本宫忘了,你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中出来的,自然不懂这些。”春光明媚下秦兰芷眼尾上挑,自然而然地睥睨着江洛桥,“不过你既已嫁给了祁宁王,往后少不得与各家走动,总归是要学学的。”
女眷们摆弄着花草,耳朵可机灵着呢,一下便听出贵妃这是在暗讽祁宁王妃出身了,一个是风头正盛的贵妃,一个是祁宁王的新妇,聪明人便知两头都不掺和了。
“是,妾身谨记。”江洛桥面色不动,低眉顺眼应下了。
本以为这便结束了,可嘈杂之下,秦贵妃尖细的嗓音穿透至江洛桥耳边:“你可会抚琴?”
“回娘娘,妾身略懂一二。”
她垂眸应了声,能意识到秦兰芷的目的,下一刻果然闻声:“这钻研插花甚是无趣,不如你为大家抚琴一曲,解解闷吧?”
看似是询问,却早命人备好了琴送到江洛桥面前。`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岂有让王妃为众人取乐的道理,这是演都不演了,贵妃娘娘有意刁难祁宁王妃,傻子才看不出来。果然如众人所料,祁宁王妃默声坐落在古琴前,手指轻挑律动,清音漫耳,舒心缓疲。
一曲毕,众人早已离去赏花,江洛桥只注意到,最终是当今的明亲王妃拔得头筹,把南洋珠玉收入囊中。
从前的明亲王死后,便由世子承其爵位,即沈延的嫡兄沈濯。
看秦兰芷落了单,江洛桥心中一动,有意无意地靠近了去,果然很快便被注意到了,她踉跄了一下,身上带着的绿松石钗掉落在地。
绿松石本是南胡盛产,其灭国后便世间罕有,这也是她昨日偶然得知。秦兰芷行事乖张,本就瞧不起江洛桥,如今看到手中的绿松石钗又怎会轻易放过,当下便叫她站住。
只一瞬,捡起的钗便被夺了去,秦兰芷斜睨着江洛桥:“此钗不错,本宫要了。”
说完,她便命丫鬟插到她头上去。
江洛桥微微笑着,双手叠放腹前,“此物能得娘娘嘉赏,是妾身之幸。”
秦兰芷冷哼一声,一个眼神都不想再给江洛桥,嘴里低估了一句:“这般模样,婉婉竟斗不过她!”
江洛桥懂了,原来是与花婉婉有些渊源。
不过无所谓,她是什么模样,秦贵妃很快便会知道。
只是她也没想到结果来得这样快,正当尾声之际,秦兰芷摸着发间的绿松石钗得意,不知何处竟跳出一黑猫往她扑去,利爪险些抓破她的喉咙,好在旁边的丫鬟眼快,拉着她便扑倒在地,松垮的钗也随之掉落,那猫叼着便跑了。
众人大惊,失声躲到一旁。
江洛桥却大喜,她本意只是试探一下这些人中是否有与祖父失踪案的相关人员,若有,为掩人耳目,此人想必会对秦贵妃出手,如此她便可缩小范围,竟不知对方这样沉不住气。
秦兰芷怕猫,断不会轻易让猫进来的,除非有人故意放进来。且看那猫叼着钗便跑,显然是有目的的,因为那人知道,若绿松石钗现世,有心之人往下查,最后难免涉及祖父踪迹。
秦兰芷在众女眷面前这样狼狈,当下脸已经黑了,把压在身上的婢女踹至一旁,大踏步便走到江洛桥面前扇了一巴掌。
“是你!是你要害本宫!”
江洛桥垂眸低头做可怜样:“妾身知道娘娘向来瞧不上妾身,可此事非同小可,娘娘可要讲证据!”
“那绿松石钗是你给本宫的,那猫朝着便扑过来,不是你还是谁!”
“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