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着,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护工推开门,郁阮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
她手心微微发凉,指尖有些僵硬。
其实她早就听说张千源情况越来越差,但真站在门口,看到里面那个消瘦佝偻的身影时,还是忍不住心口一紧。
病房里的张千源背对着门,坐在窗前,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嘴里喃喃念着什么,声音干涩破碎,像是多年未润的老旧留声机。
“阮阮……大小姐……阮阮……”
那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无法忽视的执拗,仿佛已经在舌尖滚了千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