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压在莫子占衣摆上,难得没被莫子占一手挥开。它哑声道:“那仲吕仙君虽然化成人形了,和以前长得完全不一样,但我知道的,他就是那只狗妖,他身上有我族的气息。*3-y\e-w·u~./c_o-m¨”
它被人辗转卖到了仙门里,又被修士当成求爱的工具,送给另一个修士,结果被人给无情拒绝了,原以为自己会就此丧命,沦为一张皮毛,却峰回路转,被对他很好的蕤宾仙君给带走了。安生日子还没过上几天,那位据说很少来和蕤宾仙君走动的仲吕仙君就找上了门,装出一副对它关怀备至的样子,几次三番向它问起隐日原的事。好歹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些年,富贵早不复当年的天真。所以它直接装疯卖傻糊弄过去了,也因此一步都不敢离开蕤宾仙君,直到莫子占此番前来。“嗯,我知道了,我会解决好这事的。”莫子占承诺道。他看着依旧抽个不停的富贵,总感觉要安慰一二,静了一会儿,忽然严肃地说道:“还有一个问题。”富贵一下又紧张了起来,它觉得它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给莫子占听了,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好问的,于是聚精会神地等人发问。莫子占朝它招了招手,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问:“你是不是下过崽?”富贵呆滞了。片刻过后,富贵炸毛了,尖声道:“谁跟你说的!是不是那根臭山药!”声音有点大,就连完全无心偷听的山药精都一下被吸引过来了注意力,它连忙叉着腰,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大声质问了回去:“你干嘛忽然跟小师叔骂我!”山药精作为莫子占的拥趸,最是受不了在小师叔面前丢脸。富贵气急了眼,朝山药精龇牙道:“是不是你把我的事到处乱说的!”山药精蒙了:“什么事?” 莫子占隔岸观火,同时兼顾起解释的责任:“就是下崽那事。”山药精恍然大悟,当即就乖了。见到山药精这个样子,富贵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当即一副要扑咬上前的凶恶样:“我就知道是你!”山药精明显是被富贵的样子给吓到了,连忙躲到莫子占身后,指着它:“你,你别乱来,小师叔可厉害了,你要是乱来,他一下就能扒了你的狐貍毛。”我可不扒狐貍毛。莫子占腹诽,嘴上不依不饶地追问:“所以到底有没有?”“没有!”富贵激动过后,觉得该为自己的清白发声,但有些事,说出来实在羞耻,它嘴巴张合了好几下,始终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山药精那个没眼力劲地开了口,说道:“嗯,是没有,它有段时间总觉得自己怀了,师父怎么和它说公狐貍是不能下崽它都不信,肚子也跟着鼓了起来,还来蒙我,骗我去给它拿肉。”山药精一脸嫌弃:“后来才知道,它跟兔妖玩多了,跟着产生了幻觉,肚子会鼓起来也是幻觉导致的。”莫子占捂着嘴闷闷地笑了好几声,见着富贵和山药精吵红了脖子,早没了先前的苦闷劲,稍稍放心了下来,落下一句“怕仲吕仙君久等”,便自个往紫薇殿的方向去了。他对紫薇殿这个地方总有种说不出的情绪,毕竟他每一次到这里来,都没能落得个快活。莫子占轻轻叩了一下那重锁。不稍多时,重锁便发出了咔嚓声,里头的人没有多问话,就直接把他给放了进去。殿内的陈设和他印象里的差别不大,入目便是三人高的浑天仪,只不过,浑天仪后头,不再是那个长裙拖地的老人,而是换上了一张更为年轻的面孔。莫子占规矩地躬了躬身,并未多言。两厢静了许久,莫子占才听见顾相如“哼”了一声,落下一句:“还活着呢。”这刻薄的语气和莫子占印象里差别不大,顾相如显然没有太多和莫子占寒暄的意思,紧绷着脸问:“你可有回去藏岁小筑探看过?”顾相如好歹在堂学教导过莫子占几年,虽然嘴上从来没有好话,但他最是清楚莫子占的资质如何。人在低处难免一叶障目,但藏岁小筑位置特殊,那块地方并不属于十方神宗,是当初许听澜自个想图个清静,直接为自己在山上削出来的居所,故而地势高耸,且位于宗门的最边缘。在那样一个地方,可以把整个宗门的阵式看得很清楚,所以只要莫子占回去过,必然能察觉出端倪来。莫子占眼眉一动,神色如常道:“没呢。”顾相如:“倒是稀奇了,你一回来宗门不是着急忙慌去藏岁小筑,反而是跑去蕤宾那里。”“此言差矣,仲吕仙君又怎么知道我没逛去别的地方?而且我能去找嫩蕤宾仙君,自然是因为有事要问,仲吕仙君好奇是什么事吗?”莫子占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