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回过神来,莫子占又十分狗腿地补了一句:“不过这么多里边,还是要数小鱼最漂亮。”
说完还学着许听澜那般用灵力搓出一条小灵鱼,让其一路围着他俩转上一圈,最后没入许听澜的心口。“难怪他这么招犬类喜欢,而且之前我听代飞叠说,有人喊他小狗仙君,我们还奇怪来着,”莫子占琢磨着说,“藏得还真有够深的。”“仲吕自有一套用来掩盖妖息的办法,和无霾假作桑里时差不多,只是法子要正道些,并没有去夺人魂魄,平日里也从未对此吐露过分毫,你们发现不了也正常。”许听澜说道。提及无霾,莫子占心下一痛。 自从在灵宝集得知那些往事,莫子占心里就时常冒出个念头:等他恢复好了,就得找机会把无霾也给宰了。他是寻不了代嵊的仇了,就只能把账都算在还活得好好的无霾身上。许听澜对他的徒弟了如指掌,用不着说话,光看他忽然阴恻恻地笑了一下,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他主动道:“前宗主当年设法让我无法接触到自身臭肺魄,无霾借此藏得很深,所以我一直奈何不了它太多。”莫子占闻言眼睛眨了几下,不清楚许听澜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探听到这些往事的,也不敢乱搭话,就这样大睁着眼睛耐心地听。结果就听见不大顺耳的话:“好在少了臭肺魄,对我的影响其实也不大,反而能图得个清净,后来前宗主的禁制已经将近失效了,但那会有更重要的……”莫子占抿着唇摇头,不让许听澜继续说下去了。“许听澜,”想了一会儿,还是有点气不过,身为徒弟的莫子占不仅直呼师长名讳,还仰着下巴,一本正经地教训起自己的师尊来,“你不能因为习惯了,就觉得别人对你坏没什么关系,我不喜欢这样。”“非常不喜欢,会因为这个而生气那种不喜欢。”莫子占说着把自己给说委屈了,脸色看着阴雨绵绵的,感觉要是再被刺两下,就得开始掉眼泪了。许听澜抚了抚徒弟的脸,温声说道:“好,我知错了。”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哪怕到现在,很多莫子占并没有那么乐意他去做的事,许听澜都没有后悔去做。甚至说,哪怕现在再让他做选择,当初得知桑里就是无霾后,他还是不会在那样一个节骨眼上,将自己那一魄取回来。为了痴行那一档子事,他做出了很多退让,早些年确实是受的代嵊控制,但后来多少是自以为是地为了莫子占。没有什么比莫子占的性命更为重要,那残生种必须得从莫子占身上拔出来。许听澜唯独后悔的是,他安排得不够周全,还是让莫子占受到了伤害。他捏了捏莫子占脸,满意地感受着手下细腻的手感,哄道:“而且,眼下一切都过去了,就不要生我的气了。”不周城那一局里,他已经把魂魄夺回来了。明明声音冷冷清清的,但莫子占莫名听得全身一软,耳朵蹭一下红了,特别好哄地答了一声:“那……那好吧。”一个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心事,总得给人一点甜头才能哄回来。而且提起代嵊,许听澜忽然想到一件事,也觉得应该与自己小气巴拉的徒弟明确一下。他说道:“前宗主的死当初被隐瞒了下来,所以登天台处自然也没有他的往生灯,也没办法知晓他到底转世了没有。”莫子占没明白师尊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原本还有一种法子,虽说神魂一旦转世,建立在神魂之上的契就会断开,但也能稍作追寻,可我从未与他立过师徒契。”许听澜看向莫子占,整个人看上去肃穆正直,清冷自持,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离谱:“你若是想向他的来世寻仇,得好一通找了。”莫子占反应过来,许听澜还在哄他。许听澜在清楚地告诉他,帝鸠它们之前所推测的都不对,他们之间的师徒契是唯一的。莫子占受用得不得了,小心眼被堵得满满的,但还是一下板起了脸:“好的,知道了。”他正色着反过来教训道:“好了,说回正事。”对于许听澜来说,无论是将这封闭的阵法破开,还是填补结界的缺口,都不是件难事,只是难免会闹出一点动静,所以当务之急,他们还是得先弄清楚顾相如的目的所在。不然不清不楚地打草惊蛇,容易补了西墙,被拆东墙的,白折腾一通。莫子占眯起眼,将自己那些旖旎的心思都打扫干净,仔细在心里琢磨起仲吕仙君这人。奈何实在说不上有多熟悉,除了顾相如脾气暴躁、爱骂人、擅长占算这三点外,就只记得相比起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狐貍转世,其实有更多人暗地里说顾相如长得像狐貍。并不是那种很好看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