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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占浑身不住地战栗,细汗自额头渗出,又与他眼角无法自控挤出来的泪水交汇,化作一道咸涩,伴着师尊的唇舌一同落入他的口中。他的全身被至清至纯的灵息所占据,分明是来自于另一人,却让莫子占觉得尤为熟悉,一入明堂,二入洞房,三入紫府,最后停在他的识海深处,与他那些破损的经脉相互纠缠。许听澜本来就不是什么喜好说话的人,要不是被逼到绝处,几乎不会主动去吐露他的心迹。但此时此刻,他那从不言表的情愫,全都借由此番神魂的交融,传递给他唯一的徒弟,去抚平这位徒弟的全数不安。 从前莫子占偏执地将这些情愫划分为他自己心底的妄想,直到此刻,他才彻底领悟过来,他错得一塌糊涂。一切的感受都与莫子占记忆里的相似,但又并非完全相同。这一次,他被占据的不仅仅是神魂,还有他那已经彻底因情动而软下来的身子。或许是因为身为鳞族,许听澜的体温要比寻常人低一些,却依旧能把莫子占给烫到。他们距离得很近,近到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看清许听澜那颗并不明显的眼下痣。莫子占喜欢极了这个被他所独占的小细节,一时间有些忘情地触上前,从那处作为起点,一点点地开始描摹起许听澜的眉眼,而后一路往下,挑开那件阻碍他视线的里衣,第一次完整地看见许听澜不经遮挡的身体。许听澜还是没有记忆的十七时,虽然一直不声不响,但自从捡到莫子占之后,他对于自己身上的烧痕还是有几分介意的,担心这些丑陋的疤痕会遭人嫌弃。然而,莫子占心偏得没边,他一点也不会觉得师尊身上的烧痕有什么问题,只觉得疼,心脏像是被什么抽扯着的疼,借着这半身的伤痕,莫子占几乎可在心里演绎出当初许听澜被魂火焚烧的情景。莫子占手掌盖了上去,那粗糙的触感,让他心里横生出了浓烈的恨意。而这一份恨意,也原原本本地传递给了此刻深入其识海的许听澜。许听澜并不打算在这种时候,还莫子占暗自悲春伤秋,修长的指顺着人的腰腹往后探去,恍若寻常破解阵法一般,一下点入了阵脉的关键之处。莫子占瞬间在强烈的刺激下不自觉屈膝,感受许听澜一步步冲破阻隔在他们之间的樊笼,让他们的灵与肉都贴合到极致,有如天生的合抱树,共生共长,难舍难分。莫子占还是高估自己了,许多刺激并不是他能泰然承受的,他脚蹬了两下,像只被人擒住软肋的狐貍,腰肢不敢乱晃,可爪子却忍不住在许听澜的背上胡乱抓挠,声音小得几乎像是不成调的咽呜,可与他近在咫尺的许听澜却能听得清楚:“不要,我不要了……”只是许听澜眼下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纵容,完全不理会莫子占的求饶,反倒强硬地更进了一步。“听话。”莫子占觉得自己忽然回到他在玉河崖被重伤那一日,许听澜问他愿不愿意,没等他明确回答,就依然侵入了他的身体的每一处,不顾他喊停的意愿,反倒腆着脸要求听话。他原本以为师尊不会擅长这些的,现在看来……有点凶过头了。偏偏又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此刻想让人停下完全不可能。莫子占觉得自己被硬生生劈成两半,又像是坠入了海里,身体完全由不得自己支配,上下沉浮着,心跳和呼吸全都乱了套,那些烂熟于心的阵法要义全都忘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个“热”字萦绕在心尖。他觉得好热。热得十分难耐,但又不自觉沉沦,沉沦在那让他头皮发麻的爽快中。他不是鳞族,陷于深海的他几度无法呼吸,只能向上攀附着,讨好地胡乱吻着师尊,希望能博得一份更为温柔的对待,完全没想到自己这样的动作恰恰会弄巧成拙。许听澜的眸色深沉,在感受到莫子占的主动过后,那混账玩意就进到了更深的内里。身体内外都被同一个人掌控,就在莫子占觉得自己快要死去的前一刻,落在他的攻势停了下来,迷糊间,他感觉被人牵着手,探向自己的腹部。许听澜头抵在莫子占的肩窝上,轻声说道:“感受到了吗?我在此处。”莫子占不想回答,但许听澜显然不想就此放过他这个混蛋,挺了一下,在莫子占失神之际,又带着他的手往下移了几寸,继续道:“现在……又到了这里。”莫子占实在受不住了,掌心的触感让他本就泛粉的脸上又添了几分薄红,他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许听澜……你混蛋。”这一声骂就好像开了个口子,在一日多的采补里,莫子占除了不成调的哭泣与喘息,就只剩下了那一句句骂词,挖肠搜肚恨不得把所有的脏话都扔到这位他平日里最为敬爱的师长身上。这会儿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