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听话懂事。于是就人出了主意,将那些不乖巧的修士关在里面,用极为珍贵的梁尘血牙雕作为阵眼,借着此地得天独厚的方位,和四处发散的蛟息作为掩护,做了一个掩人耳目的禁锢结界。
当然,有得必有失,这结界的布法罕见,既能瞒过修为高深的仙君,必定有其弱处。而其弱处,就是易破。有仲吕仙君去压下其他的灵护,纵使是全无灵力的凡子,也能将其阵眼推倒。因为害怕受到牵连,所以仙魔战时,钱琩并不在龙盐村附近,自然也不会知道,莫子占其实曾造访过他们揽月宫的别院。不过当时莫子占只是在门廊外远远地瞥了一眼,只觉这别院透着一股古怪劲儿,那些摆设、走势像是被精心设计过,有点像师尊教过他的古障眼法。*s^h-a.n,s.h!a+n?y¢q¨.~c!o¨m.可他当时一心扑在许听澜身上,也没兴趣细究其他仙门的秘事,就没多管。后来,他深入血涂阵,发现蛟息有一处是自揽月宫别院泄出的,而出口外沿明显有阵法阻挡,结合起先前所见,隐隐有了判断,想着蛇打七寸,这才支使着祝丘齐去砸那牙雕。“要不是你,那姓祝的怎么可能敢!”钱琩大声叫唤着,迎着莫子占肩上血口,狠厉地补上下一击,然而灵刃却在快要触及人的刹那间尽数散了形,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看似普通的桃木剑。星玄仙尊的佩剑“愚思”,以除煞去恶名扬天下,剑刃虽不锋利,却可不费吹灰之力地化解钱琩那满含怨煞的灵刃。“若无亏心事,又何惧鬼敲门。这事怎能怪我头上呢。”莫子占退后两步,与钱琩拉开距离。说话间,早已设下的伏阵无声无息地显现。钱琩受到血誓的牵制不能动手脚,他却可以。只不过钱琩的修为在他之上,要设伏就得先让其放下戒心。他佯装满心满眼都落在那册子上,实际上一直在暗自布置星阵。然而钱琩下手还是太快了,快得叫他险些反应不过来,若不是有十七为他挡了一下,眼下他恐怕就不止吃这点苦头了。莫子占左手持剑,食指与中指相并,拟出术诀,转瞬间,钱琩已被锁在北方玄武星阵的「女」宿,属土相,被他所处木属「斗」压制。然而同为玄门,钱琩很快就察觉,莫子占所伏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守阵。他手中术式一起,在挣脱之余,试图将此间阵法逆转为属于他的杀阵,好让莫子占体会一下,什么叫自食其果!“就你还想阴我?你这皮相我其实很喜欢,相信师父也会喜欢,”他谑笑着,将莫子占下一刻请出的神主虚日鼠一脚踢开,“就是不够乖。”“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听话!”说着,他右手一横,手中术式成结,脚下阵法已被他用修为蛮横地逆转了过来,正想将莫子占彻底制服,却突然全身灵力一滞,使不出任何杀招来。 是捆仙锁!钱琩脸色一变。“我只听师尊的话。”莫子占悠然道。守阵不过是他弄出来的一道障眼法。他很清楚,短时间内伏下的阵法无法制服钱琩,所以实际上他真正想做的,是以身形灵敏的虚日鼠作引,不动声色地将捆仙锁缠绕在钱琩身上,令其至少一刻钟内无法使出任何灵法。一刻钟,用来杀一个人完全足够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回到灵宝集,众目睽睽下,怎么都能保住性命。钱琩眼珠子一转,立即起身想逃。然而先前被自己踢开的虚日鼠长尾连通着锁尾,忽然疾步逼近,他下意识往后退。结果没几步,他就发觉脚下站着的平地是空的!他当即想往前揽去,但整个人已经朝天堑的方向倒去。情急之下,连忙擡手,最终整个身体晃在崖壁上,唯有五指扣在山石上。原本气势汹汹的虚日鼠停在天堑边缘,歪着脑袋,黑豆子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即将坠崖的人,反倒显现出几分纯良。钱琩脸上再无先前的嚣张,朝缓步走来莫子占求饶道:“莫师弟,有话好好说,方才我多有得罪……可否,可否把我拉上来。”却听莫子占像是闲谈家常般说道:“师尊曾与我说,每到酉时,此地作为旧时灵护的雾气就会化为迷障,将天堑掩盖起来,引得修士坠落。故而须用灵法覆于双目,才好行走。”“与你们揽月宫在别院所设有异曲同工之妙,钱师兄怎么连这都勘破不了。”“你!”钱琩想要破口大骂,可此时他身处劣势,不得不委曲求全,脸上勉强勾出笑意,“莫师弟,是我不对,是我冒犯你,十方神宗行的向来是不偏不倚的正道,星玄仙尊也定然不会愿意看见他弟子滥杀无辜的,对不对……”他哀求着,扣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