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气氛如同绷紧的弓弦,随时可能崩断!
赵善眼中杀机毕露,县兵衙役的刀锋,距离陈烈等人不过数步之遥。~1~8,5.t`x,t-.!c¢o¨m^
李老虎等人握刀的手指关节都已发白,只待陈烈一声令下,便要血溅五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一声清越却充满威严的厉喝,如同惊雷般从镇口方向炸响!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只见数骑快马如同旋风般冲入清水镇。
当先一人,锦衣华服,腰悬玉佩,面容俊朗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正是大贤王府的小公爷。
他身后跟着几名气息沉凝、眼神锐利的王府亲卫。
赵善看清来人,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如同吞了苍蝇一般!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小祖宗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穷乡僻壤!
策马直接冲到对峙双方中间,勒住缰绳,骏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他目光如电,扫过杀气腾腾的县兵衙役,最后死死盯住马上的赵善,声音冰冷带着质问:“赵县令!你好大的官威啊!大清早的,点齐兵马,围困民宅,刀兵相向!你这是要剿匪,还是要屠村?!”
赵善心中憋屈愤怒至极,但面对大贤王的独子,他不得不强压怒火,在马上勉强抱拳。
“下官赵善,参见小公爷!下官并非无故兴兵!此獠陈烈,昨夜胆大包天,潜入清河县城,杀害朝廷命官孙神剑孙捕头,更毁坏城门!罪证确凿,下官正要将其捉拿归案!此乃下官职责所在,还请小公爷明察!”
“罪证确凿?”小公爷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所谓的罪证,就是‘嫌疑’二字吗?本公子怎么听说,昨夜之事并无明确人证?仅凭猜测,就兴师动众,围捕良民?赵县令,你这官,就是这么当的?!”
“小公爷!”赵善被当众呵斥,脸上挂不住,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孙神剑乃本县捕头,堂堂朝廷命官!惨死城中,城门被毁!此乃藐视王法,挑衅朝廷威严之重案!陈烈与其有仇,又有能力,嫌疑最大!本官将其带回县衙详查,合情合理!难道就因为他认识小公爷,就能逍遥法外?!大贤王殿下素来以国法为重,想必也不会包庇凶徒!”
他这番话,既点出案情重大,又隐隐将大贤王抬出来,试图用朝廷法度和王爷的名声压小公爷。
“好一个合情合理!”小公爷怒极反笑,他猛地一挥手!
身后一名亲卫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高高捧起一个狭长的、覆盖着明黄绸缎的锦盒!
小公爷一把掀开绸缎,打开锦盒!
“铮……!”
一声清越的剑鸣仿佛自九天传来。
一柄造型古朴、剑身修长、剑刃散发着凛冽寒光的长剑静静躺在锦盒之中。
剑格之上,赫然镶嵌着一颗象征着至高皇权的龙纹宝石!
“尚方宝剑在此!如朕亲临!清河县令赵善,还不跪下听旨!”小公爷手持剑柄,剑尖斜指地面,声音如同九天雷霆,带着无上的威严!
“尚…尚方宝剑?!”
赵善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瞬间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剧震!
他哪里还敢坐在马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下马来,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额头死死抵在冰冷的泥地上。
他身后的县兵衙役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哗啦啦跪倒一片!
“臣赵善,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善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怎么也没想到,小公爷竟然请出了代表皇帝权威的尚方宝剑!
小公爷手持尚方宝剑,如同执掌生杀的神祇,俯视着跪伏在地的赵善,声音冰冷如刀:“赵善!本公子问你!边疆急报,匈奴左贤王部近来异动频频,探马已出现在北疆三百里外!烽火将燃!值此国难当头之际,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整军备武,加固城防,安抚流民,以备不测!反而为一己私怨,调动县兵,围困治下良民,意图构陷!你这是置朝廷安危于何地?!置边疆百姓于何地?!”
字字如刀,诛心之问!
赵善冷汗如瀑,浸透了官袍后背,他头也不敢抬,颤声道:“臣…臣惶恐!臣…臣并非为一己私怨!实在是陈烈此獠,身为武者,却行凶杀官,藐视法度,若不严惩,恐…恐生大乱啊!”
“武者?”小公爷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就算他是武者,就算他真犯了事,也自有朝廷法度,有镇武司缉拿!何时轮到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