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那柄门板似的开山刀,裹挟着开山裂石般的恐怖威势,撕裂空气,当头劈下!
刀锋未至,凌厉的劲风,已压得哨塔残骸上的木屑簌簌掉落!
所有山贼眼中都燃起了希望!
要知道,大头领可是能徒手毙虎,曾斩杀过真正武者的凶人。\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这一刀下去,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必成肉泥!
李老虎等汉子则心提到了嗓子眼,握刀的手心全是冷汗。
他们知道陈烈强,而且还是武者,但大当家这威势太过骇人!
谁也不敢保证,烈哥儿就一定能挡得住!
电光火石之间!
陈烈动了!
他没有闪避那看似必杀的一刀,身形不退反进,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
在开山刀即将临头的刹那,他身形骤转,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侧滑。
险之又险……
让那沉重的刀锋擦着鼻尖呼啸而过!
同时!他手中那柄染血的钢刀,猛然挥舞而出,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捕捉极限。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凝聚了全身力量,筋骨爆发的极致速度!
噗嗤!
一声轻微却令人心悸的声音响起!
钢刀的寒芒,如同切开薄纸般,轻易地穿透了大当家。
精准无比地刺入了他粗壮脖颈之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大当家那狂暴前冲的庞大身躯猛地僵住。
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赤红双眼中,滔天的怒火瞬间被无边的惊愕所取代!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一刀下去,刺穿了喉骨,切断了他的呼吸,滚烫的血液正疯狂地涌向气管,堵塞了所有声音。
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开山刀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地上,沉重的刀身深深嵌入泥土。
他双手徒劳地捂住鲜血狂喷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他想低头看看那柄要了他命的钢刀,却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陈烈面无表情,手腕一拧,短匕瞬间抽出!
噗嗤!!
带出一蓬滚烫的血雨!
大当家如同小山般的身躯,轰然向前扑倒!
重重地砸在满是血污和尘土的地面上,激起一片烟尘!
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虎头山寨!
前一秒还喊杀震天,金铁交鸣的战场,此刻落针可闻!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所有山贼,脸上的凶悍,愤怒,狰狞,瞬间化为一片空白!
他们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地看着地上那具汩汩冒血的尸体。
那个如同神魔般,带领他们烧杀抢掠,连官府都奈何不得的大头领……
那个曾经亲手拧断过挑衅武者脖子的大头领……
就这么……死了?!
像杀一只待宰的鸡一样,被那个年轻人轻描淡写,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杀死了?!
这怎么可能?!
幻觉!一定是幻觉!
巨大的荒谬感,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每一个山贼的心!
他们握着兵器的手在剧烈颤抖,双腿如同灌了铅,连逃跑的勇气,都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李老虎、王生哥和那五十多个汉子,同样如同泥塑木雕!
他们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脸上的表情表情更是极为复杂。
他们知道陈烈强,但从未想过会强到如此地步!
那可是虎头山的大当家啊!
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凶神!
在烈哥儿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刚才那干脆利落,一击毙命的场景,几乎让他们忘都不敢忘!
谁能想到,这个年轻的猎户,竟然有这般恐怖的手段?
此时,陈烈甩了甩钢刀上的血珠,一步步走下哨塔。
靴子踩在血水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噗嗤声。
声音在死寂的山寨中格外清晰。
他走到大当家庞大的尸体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大当家尚未完全断气,赤红的双眼死死瞪着陈烈,带着强烈的不甘,尽最后的力气吼道。
“兄弟好手段,能死在你手中,老子也是认了!”
“事到如今,也是有死而已,但死前,我想知道,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