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站在村口的石径上,食指与拇指轻轻搓着下巴,目光深邃。~s′l-x`s~w/.!c-o.m+
王胖叔和符生默契地保持着沉默,这一路走来,他们太熟悉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王胖叔。”陈宇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你当年在警队的证件还在吧?”
“嘿!”王胖叔眼睛一亮,麻利地从钱包夹层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可是叔当年最帅的证件照!”照片上的年轻人面容严肃,与现在圆润的体型形成鲜明对比。
陈宇嘴角微扬:“去摸摸村民的底细,感觉差不多了就回到这里集合。”
“交给我!”王胖叔拍了拍胸膛,转身时还不忘整了整衣领,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村中走去。
那背影,竟真有几分老警察的模样。
待王胖叔走远后,陈宇转向符生:“你混进人群,注意观察一下有没有什么违和的细节,看情况使用【感知】。”他顿了顿后接着说道:“特别是经过富商宅院的时候。”
符生下意识地抬手推眼镜,却摸了个空,他尴尬地抓了抓头发:“明白。”
陈宇环顾四周后,便朝着与二人相反的方向,向着密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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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叔刚踏入村口,正盘算着寻个村民打听消息,却被一位佝偻着背的老大爷先行发现。_l!o*v!e*y!u?e¨d?u.._n!e.t¨
老人皮肤黝黑似古铜,满头银发,拄着磨得发亮的枣木拐杖,颤颤巍巍地朝他挪步而来。
“穿得这般体面,你们城里来的?”老人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浓重的乡音,浑浊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你们?”王胖叔闻言一怔,侧头才发现符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的身旁。
未等他开口,符生便已含糊地应了声:“嗯……”
老人眯起昏花的眼睛,枯枝般的手指搓着拐杖:“来吊丧?”
这次轮到王胖叔堆起笑容接话,掏出钱包给老人过了一眼证件照后说道:“大爷,我来调查一下。”
话音刚落,却见老人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古怪:“怎么今天又来?”
王胖叔闻言微微一愣,但老人并没有待王胖叔做出回应,有些不耐烦地举起拐杖,朝着村子西面指去:“去那找村长。”
说罢,老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老头吃火药了?”王胖叔被老人这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得心中有些冒火。¢1\9·9\t/x?t,.·c·o,m^
符生没有接话,略作思索后说道:“按老人的话,今天是富商家出事后的第二天。”
王胖叔微微皱眉:“也就是他们突然人间蒸发的那一天。”
符生面色顿时也沉了下来,二人顺着老人所指着的方向看去。
只见在村子西边的空地上,有一座飞檐翘角的祠堂,门前摆着十几个白色花圈,门外则是用木头和粗布临时搭建的丧棚。
底下摆着十几桌流水席,一群人坐在那里喝酒吃饭,划拳笑闹声不绝于耳,一时间令人分不清办的是喜是丧。
王胖叔二人刚走到丧棚前,一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便迎了上来,他穿着朴素却整洁,一头黑发梳成大背头,油光发亮,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眼神却透着几分警惕。
“两位是……?”他上下打量着王胖叔,语气里带着试探。
王胖叔没多废话,迅速掏出钱包,亮了一下证件照:“我们是来调查的。”
中年人表情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又堆起笑容:“噢!原来是……请坐请坐!我是这儿的村长,姓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刘村长热情地引着二人到一张空桌前,伸手示意他们落座。
王胖叔点头微笑,顺势坐下,随即侧头对符生低声道:“你去里头看看。”
符生会意,不动声色地点头,转身朝富商宅院的方向走去。
“王德义这一家吧……”刘村长一坐下,不等询问就主动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虽说对乡亲们刻薄了点,但人死为大,大伙儿还是想着给他们个体面……”
王胖叔的注意力早被满桌酒菜勾走了,他抄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说说那天的事,详细点。”油星子溅在胡茬上,他也懒得擦。
刘村长搓了搓手,眼神飘忽了一瞬,似乎在斟酌措辞。
半晌,他才压低声音道:“前天晚上,王德义和他老婆带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