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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越来越近,味道越来越强烈,众人都在寻找来源。
当那人影跑过他们所在的柴火堆,直奔打谷场而去,打谷场内瞬间炸了锅。
“天呐,恶心死了,这是谁啊?”
“呕……这是掉茅坑里了吧,呕……”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实在忍不住看向打谷场。
看到这样一个‘屎’人跑过来,几个站在边上的人就要走。
没想到,被那个‘屎’人一把拽住。
“三哥,帮帮我,我掉茅坑了!”
被叫做‘三哥’的人尖叫一声。
“啊!”
“你自己一身屎,我怎么帮你!”
“快松手,我就这一件棉袄,蹭上屎我还怎么出门?”
那人跑着向打谷场的众人呼救,可他跑向谁,谁就躲开他。
他弓着腰,夹着屁股,捂着肚子,只好自己慢慢磨蹭到水井旁。
打井很贵,玉石沟并非家家都有井。
只有像何大伯这样儿女有出息的人家或者何满仓这样的人家才有井。
其他人用的都是打谷场这里的公共水井。
那人满脸满头的粪,根本看不清是谁。
身上的还好,因为天气冷的原因带着些冰碴。
但脸上和手上就很恶心了,冰碴接触到温柔的皮肤便化开,导致手上和脸上都留着粪汤。
有几个小媳妇已经忍不住开始干呕,整个打谷场都充满着屎尿骚臭冲天的味道。
那人上手就去拿桶,想打一点水。
几个婶子不同意了。
“天杀的,你自己家没有水么,怎么一身粪还要到公共井水里来冲洗。”
“你那粪水要是掉井里,我们还怎么用这个水。”
可那人还是不顾众人的反对,舀上了一桶水,然后兜头浇下。
众人这才看清楚。
“呀,副队长!”
几个平日里跟周大山关系好的人想上前帮忙,可是看到粪水却停了下来。
“大山,你这怎么弄的!”
周大山声音里带着隐忍的怒意。
“还不来帮忙!”
他好歹是副队长,几个人想了想还是过去帮忙。
有的赶紧去仓库里找工具,有的帮忙打水。
人就是这样,虽然觉得很恶心,但还是想看热闹。
除了几个实在受不了的小媳妇,其他人都留在打谷场里没走。
几桶水清洗下来,一时间,粪水汤遍布打谷场,就连乔霜枝都忍不住干呕起来。
“姐夫,你可真厉害,这是怎么做到的?”
陆怀野平日很严肃总是板着一张脸,这会难得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周大山媳妇带着儿子和儿媳妇去走亲戚,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趁着他出去抱柴的时候,跳进院子里往他熬的白菜里下了你给的巴豆。”
“然后我又去把他们家厕所脚踩木板弄断,又轻轻搭上。”
“那木板表面看不出断了,实际上一踩上去就会断。”
“他吃完巴豆肚子不舒服肯定着急去厕所,那就会掉厕所里。”
农村的厕所很是简陋,一般都是在厕所下方挖一个大坑,大坑上面用粗木搭一个简易的框架,四周用稻草或者玉米秸秆围住。
然后在木架上搭两块板,左右脚踩蹲着上厕所。
陆怀野正讲着完,乔霜枝问道。
“我给你的巴豆,你都给他下进去了?”
陆怀野点头。
“是啊,你留着有什么用么?”
乔霜枝摇头。
“我留着倒是没什么用,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打谷场内连续的‘噗’‘噗’几声。
周大山夹着屁股捂着肚子痛苦地哼唧着。
他双眼失焦,嘴巴微张,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女人们走开,都走开!”
说完,他就开始解裤子。
看热闹的婶子们捂着脸往打谷场外面跑。
“周大山你是不是疯了!”
“这还有好多女同志呢,你怎么就解裤子,你想洗衣服就回家洗……”
周大山怒吼一声,那‘噗’声更是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