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手正在集结。
而沈秋的伤势显然已经到了极限,持铁尺的手开始微微发抖。?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放下武器,”杜明堂柔声说,“我可以饶叶红不死。”
沈秋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杜明堂突然抬膝猛击沈秋腹部!
沈秋闷哼一声,铁尺稍稍偏离,杜明堂立刻抽身后退,同时从袖中滑出一柄匕首。
“放箭!”杜明堂厉喝。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从寺门方向传来:“杜大人好大的威风!”
所有人的动作都为之一滞。
叶红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佝偻身影拄着拐杖缓步而来——竟是贾府老管家贾公!
老人衣衫褴褛,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还在渗血,但眼神锐利如鹰。
杜明堂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贾……老?你怎么……”
“老奴若不来,杜大人岂不是要杀了小少爷?”贾公咳嗽着,走到阿飞身边,枯瘦的手抚上男孩的头,“老奴答应过夫人,拼死也要护小少爷周全。”
叶红震惊地看着贾公。
这个她从小叫“贾叔”的老人,此刻看起来如此陌生。
他的背虽然佝偻,但步伐沉稳有力;声音虽然嘶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飞仰头看着贾公,独眼里满是泪水:“贾爷爷……你认识我娘?”
贾公没有回答,而是直视杜明堂:“杜大人,十七年前的旧账,何必算在孩子头上?”
杜明堂的表情渐渐阴沉:“贾老,你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就为了这个小杂种?”
他突然冷笑,“可惜啊,你以为凭你一人,能挡住我五十箭手?”
贾公缓缓直起腰,从怀中掏出一块青铜令牌:“老奴自然不能。但这个呢?”
令牌在晨光中泛着幽绿的光泽,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御”字。
杜明堂见到令牌,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不可能……这令牌早就……”
“早就该随先帝入土了?”贾公冷笑,“杜明堂,你背后那位主子,见了这令牌也得跪!”
黑衣箭手们面面相觑,弓箭不自觉地垂下。
杜明堂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折扇在手中微微发抖。
叶红趁机扶起沈秋,发现丈夫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块令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黑衣箭手后方传来:“哟,这么热闹?”
人群分开,走出一个锦衣公子——竟是贾府二少爷贾世仁!
他手持一柄淬毒匕首,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靴尖踢开挡路的箭矢,慢悠悠地走到阿飞面前。
“小杂种,”贾世仁用匕首挑起阿飞的下巴,“你偷了老爷子的东西。”
叶红这才注意到,阿飞手中的硬物是一把精致的袖箭,箭头上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剧毒。
贾世仁伸手要夺,阿飞却灵活地后撤一步,袖箭对准了贾世仁的心口!
“二少爷小心!”贾公突然喊道,“那箭上淬的是‘七步倒’!”
贾世仁的笑容僵在脸上,缓缓收回手:“好小子,有点胆色。”
他转向杜明堂,“杜大人,跟个小杂种较什么劲?账册呢?”
杜明堂指了指叶红:“在她身上。”
贾世仁的目光这才移到叶红脸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哟,这不是沈夫人吗?听说你为了个戏子要跟沈大人和离?”
他凑近一步,匕首在指尖旋转,“早说啊,本少爷比那戏子强多了……”
沈秋突然暴起,铁尺直取贾世仁咽喉!
贾世仁仓促闪避,还是被划破了肩膀。
他怒骂一声,匕首毒蛇般刺向沈秋心窝!
叶红尖叫一声,阿飞的袖箭同时射出,却被人群中飞来的另一支箭凌空击落!
混乱中,贾公突然高喊:“令牌在此!所有人跪下!”
他高举青铜令牌,阳光下,“御”字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黑衣箭手们犹豫着单膝跪地,连杜明堂也不得不低头。
只有贾世仁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贾世仁!”贾公厉喝,“见了御赐令牌不跪,你想造反吗?”
贾世仁的嘴角抽搐几下,终于不情不愿地跪下。
贾公趁机拉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