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还保持着惊恐的圆瞪,却再发不出半声惨叫。
罗宾扯下死者的领巾擦刀,瞥见书桌上摊开的羊皮地图。
东境矿脉的标记旁用密语写着“夜露草行动”,而标注铁矿的红蜡笔,和爱莎尔夫人书房里的那支一模一样。
他将地图卷成筒状塞进怀里,顺手把子爵的佩剑挂在窗边。
剑鞘上的公爵纹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留给巡卫的最佳“线索”。
情人还保持着闭眼的姿势,睫毛在颤抖中扫下金粉。
罗宾从钱袋里摸出枚银币,塞进她攥紧的手心:“三息后睁眼,尖叫。”
女人喉间发出呜咽,却在他跃出窗户的瞬间,爆发出刺破夜空的哭喊。
罗宾踩着浮桥的阴影狂奔,靴底的血迹在木板上洇出暗花。
身后传来巡卫的呼喝和铠甲碰撞声,他摸了摸腰间的新唐刀,刀身还带着体温,却已冷却如冰。
当他混入主帐的祝酒人群时,爱莎尔夫人正端着鎏金酒杯看向湖心亭方向,唇角扬起的弧度,像极了三天前她观赏绞刑时的神情。
月潮退去时,罗宾站在贝隆尔湖的码头上,望着水面漂来的子爵尸体。
远处传来风铃的轻笑,她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发间的蓝铃花沾着露水:“噬主骑士的剑,比传闻中要快太多了。”
“干净直接的杀法。”风铃的笑意更深,将瓦片碎片抛入湖中,涟漪里倒映着初升的太阳,把整片湖水染成铁锈般的红。
而湖心亭方向,贵族们的惊呼声正此起彼伏。
罗宾摸了摸怀里的地图,忽然明白所谓“投名状”的真谛。
不是让他成为凶手,而是让他在贵族的棋盘上,成为比毒药更锋利、更无声的刀刃。
布莱恩子爵在刺杀了,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瞬间引发贵族们的恐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