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皇后斥道：

“怀景，休要胡闹！今日家宴，别说这些扫兴的话！”

沈怀景微微颔首，却并不将这话放在眼中，顺手又捏了颗葡萄，剥了皮，给姜昭。

他这一动作太过明显，才散去没多久的视线，又重新落回到她身上。

裴寂眼神阴恻恻的，道：

“太子殿下和阿昭感情真好。”

“不及裴阁老和怀柔感情好。”沈怀景眼神从他和沈怀柔身上掠过，“两位过几日便要成婚了，也算是比孤早一步。”

皇后便顺着他的话往下，意有所指地说：

“怀安和怀柔小你几岁，眼下都已经有了家室，怀景，你也该稳定下来了。”

沈怀景笑笑：

“儿臣觉得阿昭就很稳定。”

“你这孩子 。”皇后皱眉，不满地轻斥。

沈怀景捏着剥好了的葡萄，递到姜昭嘴边，温声哄道：

“别紧张，父皇和母后都不是什么吃人的恶鬼，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便怪罪于你。”

皇后不满的话刚要说出来，就冷不防被他戴了高帽子，一时哑口无言，无奈地偏头，求助地看向庆帝。

姜昭硬着头皮，接过那粒葡萄，用袖子挡在面纱外，撩开面纱，将葡萄送入口中。

轻声道：

“多谢殿下。”

庆帝眉头皱得更紧，隔空指了指姜昭：

“既然是怀景带进来的人，怎么还遮着面？今日是家宴，把面纱拿了，给朕和皇后见见。”

庆帝这句话，让众人的注意力都放落在姜昭身上。

女眷们也各个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想看看能将太子殿下迷得五迷三道的丫鬟，到底长什么样儿。

裴寂定定盯着面纱上的那双眼，平静无波。

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浮上心头，也不知怎么，竟和脑海中姜昭的眼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