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送上去,画上画着姜昭与萧鹤川,动作神态都栩栩如生,逼真到了极点。
两人在河边大打出手,姜昭被萧鹤川卷起鞭子抛到空中,萧鹤川被姜昭双腿反绞着脖子摔在地上,随后姜昭跨坐在萧鹤川的腰上,紧紧掐着他的脖子。
两人表情都是不善,恨不得当场将对方弄死。
庆帝捏着画像看了片刻,满意了。
对魏礼贤笑道:
“看不出来,姜太傅还有这般好身手,让他只做一个太傅,实在是屈才了。”
魏礼贤立刻狗腿地跟着笑:
“陛下任人唯贤,知人善用,姜大人在太傅之位,亦能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庆帝笑看他:“你是会说话的。”
“奴才都是肺腑之言。”魏礼贤咧着嘴笑,顿了顿,又问,“那主子爷,太傅和小侯爷,还需得派人过去调停么?”
“不用。”
庆帝将画像扔到一旁,一甩双袖,搭在膝上,“这样就挺好。”
……
沈怀景回去后没多久,萧鹤安和段星渊就跟着进来了。
两人轮番关切地慰问,沈怀景不堪其扰,抬手按了按眉心。
到底是认识这么多年了,沈怀景一个动作,两人就知道他心中所想,默契地闭上嘴。
但萧鹤安心中的八卦之心仍在熊熊燃烧,他不死心地压低了声音问:
“殿下,我听说你昨日夜里,带伤临幸了个丫环?”
沈怀景幽幽地抬眼看他。
冷嗤:
“你消息挺灵通的。”
萧鹤安挠了挠后脑勺,手肘往段星渊胳膊上拐了下。
萧鹤安仍旧是那副坚定刚毅的表情,眼睛中的八卦意味却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段星渊轻咳了声,问:
“殿下许久不近女色,头一次沾了女人,却是因为一个丫鬟。现在外面都在议论,那丫鬟是何方人圣,东宫又是否要多了个女主子。”
萧鹤安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殿下,您可得三思而后行。东宫之后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得了的,一个丫环,玩玩可以,可别当真……”
他说着,打量着沈怀景的表情,见他神情严肃,眉心微皱,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惊恐道:
“殿下,您别说您真的当真了?”
沈怀景被他吵得心烦意乱,也因为他的话,回想起来昨日姜昭被他诱哄着爬他身上的情形。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腰很软。
软又细,却像顽强的柳条,无法轻易折断。
到最后她累得筋疲力尽,他被她吊得不上不下,稍稍一有动作,便会牵动伤口崩裂,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却趴在他的胸膛上,毫无防备地睡了去。
清眸紧闭着,长睫随着呼吸轻颤,扫动在他的皮肤上。
他和她针锋相对了多年,每次见面总是维系着面上的礼貌,实则眼神早在剑拔弩张硝烟四起。
也只有在情欲退散后,才能见到她安然无防备的脸。
看得他莫名的心尖发颤。
眼前黑影晃了晃,回过神才发现是萧鹤安在他眼前招手。
沈怀景清了清嗓子,弯眸笑道:
“只是玩玩而已,玩腻了就该扔了。”
萧鹤安松了口气。
守门的太监在门外通传:
“殿下,裴大人来访。”